廷澜十五岁的时候,在黄鹂莺的主导下,少年的赵廷澜被强制送往国外。此后十几年间,他再没有回过在k城的家,因为每当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姜氏企业旗下的一家公司就会破产。
甚至,在他十八岁生日之前,在国外遭遇过一次离奇的车祸,如果不是当时外婆派过去照顾他的管家,拼了命的护住他,他活不到成年。
于洛洛觉得匪夷所思,她以前只觉得,豪门权贵家族的人跟人之前缺乏信任,缺乏温情,会使些手段争权夺利,但没想到会惨烈到这种程度。
她当时结结巴巴地问姜可:“这些,难道,都是夫人做的?那那赵董不管的吗?”
姜可回答说:“很多事情是没有明显的界限的,收购企业,重组企业,再因为经营不善而破产,你可以说这只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但同时,你也可以打着这个旗号去实现你威慑的目的。至于车祸,要想拿到确凿的证据更是困难。何况那时候赵先生还只是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年,他还没有完全的能力去对抗。赵董太忙了,黄鹂莺把每件事都掩饰的很好,何况她每天陪在赵董身边,要说起信任,比起多年不在身边的儿子,枕边人的信任度或许还更高一些吧。”
黄鹂莺一开始针对赵廷澜,也许只是因为权力争夺,赵廷澜才是赵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此后经过漫长的岁月发酵,掺杂了许许多多的事件,人不是机器,只刻板地记录每一件事,人是有情感的,而无论是憎恶还是痛恨,都会因为受到的伤害而一次次累加。
赵廷澜和黄鹂莺之间,是势不两立的敌对两方。
于洛洛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少年的赵廷澜太可怜了。
她曾经以为能出国读书是一件很好的事,但对于赵廷澜来说,那是一场驱逐。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见。单是这么一条,于洛洛就觉得很受不了了。她时常觉得自己跟妈妈很庆幸的一点是,不管她们的生活环境怎么不好,她能和妈妈在一起,想见就能见就是很大的幸福。
所以,昨晚上,她主动抱了赵廷澜,无关男女之情。她什么也没想,只是想给他一个拥抱,哪怕他骂她也行,哪怕他把她推开也行。
但赵廷澜昨晚似乎被她吓住了,竟然一动也没有动。
“洛洛!你有在听我说的话吗?我说,你只需要在赵廷澜身边帮我打听几个消息,以后的好处不会少了你的。”黄鹂莺的声音让于洛洛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