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于洛洛和赵廷澜坐在候机室。两个保镖站在门口。
从上午接到那个电话后,赵廷澜立刻通知了直升飞机来接,两人行李都没收,就坐了直升飞机离岛。
现在坐在该国首都机场的候机室里等待着回国专机。赵家有自己的飞机,不过如非特别情况,赵廷澜一般不怎么用。上一次赵廷澜出事,在韩国养伤时候,姜飞带于洛洛过去就是乘坐的专机。
这次事发突然,从该国直飞k城的航班最快也在晚上,赵廷澜等不了,直接叫了专机,但航线还需要一点时间安排。
坐在候机室里,于洛洛观察着赵廷澜的神色,赵廷澜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有一点沉默。
于洛洛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
赵廷澜抬眼看了她一眼,道:“怎么?怕我心里难过?”
他嘴角扯了扯,“我们没有你想象的那种父子情。不要误会。我只是在担心他这一病,局面又会变得复杂了。”
两年前赵立廉那一病,让赵廷澜回到了k城。但那时候赵立廉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身体虚弱,而当时发生的几个重大事件让赵氏濒于失控,他的精力不足以支撑他来控制整个局面,于是他果断地让权给赵廷澜,让他全面负责了整个赵氏。
而赵廷澜也用行动证明,他可以比他的父亲更果敢,更有狠劲,更有预见力。在那之后,他便顺理成章地接管了赵氏的大部分业务,而赵立廉也逐渐开始了半退休状态。
但后来,因为赵廷禹的回归,以及赵立廉对于赵廷澜婚姻的不满,他是倾向性开始又有了些转移。
而如今,赵氏刚刚经历了黄鹂莺事件的大动荡,本就形势复杂,赵立廉在这个当口病倒,而且听形容,病的很重,是已经失去意识,谁也不知道后面会恶化到什么程度。
赵氏这条大船,现在是处在风口浪尖了。
于洛洛知道赵廷澜跟他父亲表面看起来并不亲密,两个人都是很硬的脾气,平时说话也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像赵廷澜表现出来的这么无所谓,她也是不信的。
保镖进来拿着电话跟赵廷澜说飞机的起飞调度出了点问题,暂时不能起飞,赵廷澜蹙眉道:“去问一下具体怎么回事。”
两个保镖分头去问情况了。
赵廷澜站起来,在候机室内踱了两步,又坐下。
他不知道自己这股突然而来的焦虑是怎么回事,隐约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赵廷澜——”于洛洛叫了他一声。
赵廷澜回头,看到于洛洛担忧的眼神,忽然回过神来,他的焦虑已经影响到身边的她了。
这次是赵廷澜去握了握她的手,道:“没什么,我只是不耐烦在机场浪费时间。”
他摸到于洛洛的手很凉,这才发觉候机室里空调温度很低,而他们出门的急,她只穿了条薄薄的裙子。
想到她早上还说来了姨妈,赵廷澜有些自责,道:“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拿杯热牛奶给你。”
于洛洛这时候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就点点头,看着赵廷澜走出候机室。
隔壁就是饮品室,赵廷澜很快拿了一杯东西出来,要过来时,他往对面看了看,然后转身往右边的对面店铺方向走过去。
于洛洛好奇探着身子看了一眼,只远远看着那商铺挂着许多花花绿绿的东西,像是披肩围巾之类的。
她不由笑了笑,赵廷澜这人一向是嘴里没什么好话,可是为她做的从来不少。
一大群人约有八九个人,在路中间急匆匆往这边走来,还有两人拖着行李箱,应该是匆忙赶飞机的人。
赵廷澜走到路中央时,身影就被这一群人给挡住了,于洛洛收回视线。
等这一群人走过后,于洛洛又往前坐了点,去看赵廷澜是不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