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禹回到了k城。
他在国外看到了新闻,没等黄鹂莺的人找到他,自己就飞回了k城。
在赵氏老宅里,黄鹂莺看到他回来,非常欣慰。
“母亲,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没事吧?”赵廷禹黑了些,也瘦了些,风尘仆仆地进门。
“我没事。”黄鹂莺本打算这次找到赵廷禹后要狠狠教训他一顿的,可是一看到儿子好好的回来了,就在眼皮子低下,就顾不得教训了,又觉得儿子看起来憔悴了些,心里不免又心疼,拉过他一把抱住了。
“……对不起,母亲,让你担心了。”赵廷禹低声道。
“你知道让我担心,以后就再别做这种事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母亲说呢,非要闹什么别扭,跑出去吃苦了吧!”黄鹂莺嗔道。
“母亲……我其实是有件事情想说……”赵廷禹迟疑道,“不过,还是先说家里的事吧。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父亲病情加重了,又昏迷不醒了。”黄鹂莺道。
“怎么会又病重了呢?还有,父亲之前不是虽然醒过来,但人还糊涂着,连人都不认识吗?为什么新闻里说……”赵廷禹显然是看了电视上黄鹂莺的采访。
“你走后,你父亲是清醒了的。”黄鹂莺简短道。
“那……为什么新闻里说,说跟于洛洛有关?说她涉嫌故意伤害,她怎么会跟父亲的病情有关?”
闻言,黄鹂莺的脸色就冷了下来,淡淡道:“我知道的,就是你在新闻上听说的,其他的,等警局调查,我也不知道。”
“母亲,这不太可能啊,我不相信于洛洛她会做出故意伤害父亲的行为,而且她有什么动机要这么做呢?何况,她一个女孩子,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还有保镖在,她能怎么……”
“廷禹!”黄鹂莺打断他,不悦道:“你这么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质问我为什么吗?”
“当然不是!我是担心家里出了事,母亲你一个人照应不过来。可是这件事,也实在让我觉得蹊跷。”赵廷禹道。
黄鹂莺脸色这才稍微缓了缓,道:“母亲知道你是最为母亲着想的。至于,于洛洛那故意伤害罪是怎么回事,让警局去调查吧,我们管不了这些。”
赵廷婷从房间里出来,听见两人的对话,也犹犹豫豫地对黄鹂莺道:“妈妈,其实,我也觉得于洛洛她,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吧,而且,我看她平时去照顾父亲……”
“好了!你们一个二个的是怎么回事!”黄鹂莺打断道:“该操的心不操,尽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操闲心!廷禹,你既然回来了,明天赶紧去见一下你二叔,股东大会就快要召开了,你前一段跑出去给我们惹了多大的麻烦,现在都要想办法补救,你二叔有话要跟你……”
“母亲,我其实也想跟你说这件事。”赵廷禹顿了顿,他原本没打算现在就说,可既然话题到了这里,他下定决心道:“继承赵氏,对我们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这是什么话?”黄鹂莺瞪大了眼睛。
“这些天,我去了很多地方,走了很多路,有繁华的都市,也有荒郊野外。我走在路上时就一直在想,什么样的生活是我想要的。我一直没想出来。因为我从小,就被教育,我要赢过赵廷澜,我要继承赵氏,我的世界观里似乎只有这两件事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是我活着的目的。
有一天,我跟一群野外生存爱好者去了沙漠,我们在沙漠里差点迷路,没有水喝,没有方向,很晒。我累得躺在沙地里,精疲力竭。我突然想,假如我就这么死了,我会有什么遗憾吗?我会为还没有完全继承赵氏感到痛苦吗?
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我甚至觉得像是一种解脱。那是跟我根本不相干的一件事,那么遥远,那么……不重要。那一天有人问我,我人生中觉得最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