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呀,和你父亲一样,就是容易多想。”赵立远叹道,“廷禹好好在加拿大待着呢。我回来是因为我自己的事,跟他没什么关系。咱们见面再聊吧。”
赵廷澜推了晚上的会议,专程订了个包间去迎接赵立远。
赵立远是个淡泊的性子,不喜欢奢华和隆重,赵廷澜也找的是个安静的会所,主要是品茶的茶室为主,也简单而精致的素餐。
见面后,赵立远过来拥抱了赵廷澜,赵廷澜还是不太习惯跟人身体接触,但没有拒绝。在他看来,这算得上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廷澜,咱们这也有两三年没见了吧?”坐定后,赵立远道。
确实,从赵廷澜昏迷,到苏醒后,赵立远只在赵氏尘埃落定,赵立廉去世的那次才回来过。
那时候赵廷澜还不能算是完全康复,是坐在轮椅上,跟赵立远一起参加了赵立廉的葬礼的。
赵立廉在之前的二度昏迷后,没有再幸运地醒过来。而赵廷澜在从车祸中苏醒,重新掌控赵氏的局面之后,去医院见了赵立廉,医生告诉他,赵立廉确诊为脑死亡,如果以植物人的状态,每天输氧和打营养液的话,也许还能有个两三年时间。
赵廷澜替赵立廉做了决定,让医生拔了管子。
当时很多人认为赵廷澜太过冷酷,毫无亲情,以赵氏的财力,就算赵立廉在医院里再躺上几十年都没有任何问题。
而赵廷澜身后的团队也认为他这么做是不明智的,这无疑对于树立他的形象与威望无益,甚至还有可能因此流出一些流言蜚语。
赵廷澜没有理会任何声音,只在做出决定的当天晚上给赵立远打过一个电话。
赵立远听完,长叹一声,道:“让他走吧……我知道,以他的性子,但凡有一点意识,都不会愿意这样“活”着。只是,廷澜……难为你了!”
之后,赵立远飞了回来,见了赵立廉最后一面,泪流满面地说了很多话。
而赵廷澜,自始至终,只面无表情地对赵立廉说了一句:“赵氏现在好好的在我手上,你可以放心了。”
之后,赵立远待到赵立廉的葬礼结束就离开了。
在赵氏陷入旋涡的时候,他没有回来,在一切尘埃落定时,才回来看了一眼,这就是赵立远的风格。他始终与赵氏保持着距离,不参与一切有关事件。但赵廷澜一直对这位大伯保持着尊敬,认为他是一个明智且有智慧的人。
“大伯,赵廷禹最近在做什么?”赵廷澜并没有因为赵立远说他多心,而放弃对赵廷禹的追问。
“廷禹啊,他前几年回到加拿大之后,颓丧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么想通了,就去学校里继续进修了,今年听说要拿到博士学位了,有几个学校已经向他发出了邀请,廷禹说他也正在选择,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选择其中一家去做教授。我看他已经安定下来了,美中不足呀,就是一直没谈女朋友呢,也不肯结婚,这可真让人操心。”赵立远道。
“大伯,你知道,我问他在干什么,并不是关心他现在生活的怎么样。”赵廷澜冷漠地道。
“那么廷澜,你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呢?”赵立远不紧不慢地道。
“我从来不会放松对那对母子的警惕,我要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安分守己,有没有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赵廷澜冷冷地道。
“廷澜呀……”赵立远叹口气,道:“廷禹已经跟他的母亲闹翻很多年了,你也知道,他们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加拿大,据我所知,这几年廷禹除了会寄生活费给他母亲,从来没有一次去美国看过她。我觉得……也许你可以把对他们的警惕放一放了,至少,廷禹不是站在他母亲那一边的。当初,他可是主动退出的啊……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们兄弟隔阂这么深!”
当时的事情,赵廷澜是苏醒后听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