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这么粗鲁,想要做什么啊?”
“还能不能有点儿德行?”
看着自家丫头被傅府一众家丁吓着了,几抹凌厉自张家姑娘眉间汇聚。
还未曾开言,一声言辞呵斥便响起。
傅府一众家丁,瞬时安静如乖巧奶狗。
能让傅府家丁如此反应,除了傅官保之外,自然再无旁人。
“府中下人缺少管教,惊了娘子,还请原谅则个。”
左右手抱拳,气度翩然。
不看内里,仅以外表而言,傅官保有着足够让女子沦陷的资本。
“倒是不必跟他们计较。”
眉宇间一抹冷淡闪烁而过。
要不是这些家丁有些欺人太甚,自不会与他们多计较。
“有一言,可否与傅公子商量一二?”
些许银钱,便要断绝一辈子的前途。
这等事情,岂能让他成全。
“你是为了他?”
傅官保虽有些无学识般的草包,可到底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自言语间,理当听出其意。
眸中眉宇,不由闪过一抹阴沉。
“他的脾性我了解。”
“受无功之禄自没有这个可能。”
“然些许银钱,便要断绝其前途,也断然无这个可能。”
既然已经看明白,自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那依你之见当如何?”
胸膛刹那间,明显起伏几次,想来也是怒火熊熊。
只不过顾忌自身在佳人面前的形象,终究多有忍耐罢了。
“期限一年如何?”
看了看银钱数目,张家姑娘给出了一个时间。
其实以她立场而言,这件事儿完全没有必要。
虽贫贱,却也自由。
自非那奴仆家丁可比。
既然董永这边主意打定,那只有尽可能的多在时间上想办法了。
“一年?”
“没这个可能!”
傅官保反应瞬时有些激烈。
想着张家姑娘对待自己,以及对待董永的差异,傅官保就恨不得将董永的下辈子都买过来。
“我傅家自非为富不仁,然维持偌大家宅,也是不易。”
“便是再有善心,傅家的银钱,也不可能这么廉价。”
好歹周围还有这众多的眼眸关注,有些话,自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能够说明的。
“那么两年如何?”
眸中瞬时闪过一抹深邃。
莫说灵慧从来没有沉睡,便是普通智慧,也当能看出傅官保的几分意思。
对自己无论怎样心思,都没什么所谓可言。
其若是真能得手,才叫是见鬼了。
然如此对待董永,却非所能容忍。
“还是不行。”
张家姑娘眼眸下,背后一阵儿莫名寒然,傅官保依旧未曾松口。
“傅公子,老朽感觉已然可以了。”
一位上了几分年纪,满头尽是白发的苍然老人出言。
以其年岁而言,这丹阳城中,自有威望。
傅官保就算再混,也不至于真在大庭广众之下,硬怼老人家。
他要是真敢这么干,往后在这丹阳县,怕是寸步难行了。
还别以为是夸张之言,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以年岁完成了辈分儿上的绝大多数优势。
一言之威,怕是比公堂大印的生杀大权还要管用。
“既是如此,那就以这些银钱,换董永两年为奴之身。”
“还请各位父老,能做个见证!”
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傅官保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抱拳道。
然后手一挥,气冲冲返回自家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