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臻想要做什么不得而知，但是他项目却指定要靳瑶来做。

霍靳宴谈妥了合同之后，就把这些全程交给了张柳，现在张柳一个头两个大。

“唐总，霍总说了，这个项目靳瑶不参与。”张柳一脸为难地解释着。

“不参与？”唐亦臻一脸惊讶，“为什么？”

“我这哪知道。”张柳挠了挠头，不由得为如何回答而感到头秃，“项目我们来谈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唐亦臻斩钉截铁地说道，“同时在跟我接洽的，还有好几家公司，我为什么选定了你们，难道你们自己心里不知道吗？”

唐亦臻一向温和，此时却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嘴角仍然挂着笑，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的唐亦臻是和睦的春风，眼下则是寒冬里的晴阳，看着十分温暖，实际上没有一点温度。

张柳的汗当时就下来了，他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儿了？他才刚提拔上来当副总，可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又下去了。

“那您的意思是？”张柳小心翼翼地试探。

“你觉得呢？”唐亦臻看他，仍在笑。

张柳看着他的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明白了，他这就去。

“找我做什么？不是说让我不要参与这个项目吗？况且我现在还有别的工作要做。”靳瑶一愣，指了指电脑的文档。

天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实情要她做，做完一样又一样，几乎没有重叠，忙得团团转。

“不就是一份报表吗？回来再做吧！”张柳催促着，“现在最重要的是客户，怎么能让客户等着呢？”

“霍总也在等着。”自从唐亦臻展现出过度的热情之后，靳瑶就对他有一种抵触心理。

但是见到人的时候，她又不会有这种反应，只会觉得这个人对她有利可图。

“走了，你的这些工作我会安排人帮你做的，霍总那边自然不会落下。”

张柳临危受命，哪边都不想得罪，只好委屈靳瑶，真是要命，像这样的大老板，直接交给下属去做不就好了么？为什么偏偏要亲自上场。

不过……

张柳看了一眼靳瑶的侧脸，他离得近，能看到靳瑶的皮肤吹弹可破，不亚于婴儿的肌肤，完全看不到一点毛孔。

唐亦臻如此这般用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唐总。”靳瑶见到了唐亦臻，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唐亦臻对特殊就恃宠而骄。

“嗯，这个项目是你要退出的？”唐亦臻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是。”靳瑶本可以将霍靳宴供出来，但是她并没有。

“为什么？”唐亦臻有点无法理解。

“跟进项目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这份工作我仍然在学习之中，论对这个项目的理解，我比不上我的同事，如果您有什么要了解的，找我的同事或许方便一点。”

职场潜规则，唐亦臻卖了个面子，靳瑶自然是要承情的，但是她没有，明晃晃地撕开了面具，将那些东西全都暴露了出来。

“是这样的么？”唐亦臻看着靳瑶几秒，忽然就笑了。

“是这样的。”靳瑶点点头，语气无比真挚。

“好吧，看来你是真的没有要跟我一起合作的打算。”唐亦臻轻叹一口气，十分惋惜。

“现在的我还不够格，或许等我之后学习多一点，才有机会跟您合作。”靳瑶说话不卑不亢，谦虚有礼。

“好，我等着这一天。”唐亦臻意外的没有生气，眼里反而还多了几分赞赏。

张柳在旁边听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生怕唐亦臻会一气之下取消合同。

虽然合同已经签了，但是还在项目的起步阶段，如果想要解约的话，并不会花多少钱。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