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说莫索是魔鬼,她说错了,花错才是真正的魔鬼,一个动不动就开枪的魔鬼!
她怎么会愿意跟着他回雨林?不,她不能去,她不想去!
季小清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让花错周身迸发出了更加阴寒的戾气,在季小清又一次摇头的时候,花错锁住季小清的视线,头都没有回,回手就又开了一枪。
“啊——疼!疼死我了!啊——腿啊!别再开枪了!求求你别再开枪了!啊——”
季小清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医生另一条腿在子弹的冲击下又一次喷涌出滚滚的鲜血,整个人都再说不出一句话,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傻傻的跪在病床上,视线紧锁着那血窟窿,又仿佛并没有真的在看。
“清清,怎么不说话了?快告诉我,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
“我再抓个医生给你看看好不好?屋子里的几个实在是太没用了,让我等了这么久你才稍稍退了点热。”
“”
“没用的人,活着都是多余的!你说对不对?”
季小清在花错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才慢慢转向了面前妖孽般的脸,这一刻这张脸是这样的陌生,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花错,除却占有欲和轻狂,还带着嗜血的戾气。
当花错的拿着枪的手再次移向身后,季小清绷不住了。
她一把冲进花错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了男人的双臂,嘶声裂肺地哭喊从男人的胸口宣泄而出。
“不要!不要开枪!是我烧糊涂了,我胡说的!别开枪,不怪他们,别开枪!”
季小清将头埋进花错的胸口,眼泪染湿了男人的衣襟,一点一点灼烫在男人的心脏的位置。
花错嘴边的邪笑在得到季小清的回答后,慢慢涌现在脸上,邪魅的笑容仿佛带着妖气,美得炫目,却也让病房里跪在地上的十多个人头皮发麻。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怀里女人的长发,花错莫名地不喜欢季小清哭,他就是喜欢她咋咋呼呼和自己呛声的小模样。
“乖,我的清清,不许哭了,不许再哭了,我不开枪了。”
轻哄般的呢喃不但没有让季小清冷静下来,反而那句“不开枪”在季小清听来更像是威胁。
“不要开枪,花错,我怕,我好害怕!不要开枪,好多血,好多血啊,我怕!呜呜呜”
“妈妈,我想妈妈,我再也看不到我妈妈了,妈妈,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