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生这样的事,她的宝宝不会死。
宝宝不死,哪怕她以后想起那段记忆,似乎也有理由留在宝宝爸爸身边。
不像现在,花错是男人,他依然风华正茂,而她已经快奔三了,经历不堪,明明渴望着,却说服不了自己。
季小清攥紧衣襟,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她的心脏疼得一揪一揪的,喘不过气来。
花错觉得不对劲,翻过身,看到一个泪人,吓了一大跳,急急地吼,“又哭什么?还是因为头?”
抓抓头,花错盘腿坐着,苦笑,“我的小祖宗,这头又不是眼睛鼻子,没了没了,剪短了还会长的好吗?”
季小清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抓狂无奈的样子,心里软得不可思议。
她不由地朝花错伸出手。
花错愣了下,轻轻地握住她的尖尖五指,“怎么了?”
季小清不说话,低着头,细细地看男人的手。
花错的手指修长如玉竹,骨节分明,皮肤因为近日的保养,又变得白皙光滑细腻,而且很软,非常的贵气,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嗯,花门门主,让各国各组织骇然的杀手头头,虽然身份特殊了点,从拥有的权利和地位来看,也是公子哥的公子哥了。
季小清不开口。
花错也不问。
他懒洋洋地靠着床头,看着女人像研究藏宝图一样,盯着他的手呆,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
小清碰他了!
小清碰他了!
小清碰他了!
小清心里那道名叫绝望的墙开始动摇了!
哼,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头倒不了!
他知道,这世界,没有他花错办不到的事!
总有一天,季小清会明白,该感到羞耻,该被厌弃的是那些恶毒的人,而她不过是被疯狗咬了几口!
季小清放过花错的手,起身,来到房间的另一张床,一言不地躺下来。
季小清同意接受花错安排的训练,却也提出要求——分房而睡。
花错自然是气急败坏地否定。
季小清知道这男人的个性,最后双方都妥协了一步——分床而睡。
花错被季小清吃了点豆腐,心里很开心。
看着女人躺下来,他伸手关了灯,闭眼睛。
房间里安静下来。
可,正是这样的安静,让季小清觉得黑暗将身旁那个人的气息、呼吸,他的一切都无限放大,充盈她的身心。
窸窸窣窣的动静后,花错侧卧,脑袋枕着交叠的双臂,望着对床的女人。
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着皎洁的月光,能够清晰地分别出女人秀美纤巧的轮廓。
“季小清,你睡了吗?”
季小清已经快睡着了。
每天高强度的睡眠,不仅令她没时间乱想,几乎是沾着即睡。
今夜是有点心事,否则早和周公约会去了。
季小清迷迷糊糊的,不想应,便没吭声。
反正她不问,花错也会嘚啵嘚啵不能停。
这样想着,季小清翻了个身,背对着花错,弯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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