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独特,是因为她好像无法用具体语言来描述。
季小清又看了看花错,翻身准备下床,被花错拉住手腕。
季小清浑身僵硬,悄悄吸气,控制住想要挣脱的冲动,问他,“怎么了?”
花错睁开眼睛,指着自己的喉咙,“好像有脏东西,咽不下去,就跟那个地方长了块很硬的肉似的,卡得难受。”
季小清想了想,说,“你是说浓痰?”
花错愣住。
季小清指着洗手间,“你去试试,看能不能用力咳出来。”
花错看了看季小清,“哦”了一声。
季小清低着头,闷声说,“我以前热感冒几天后,也会出现这种症状,一两天就好了。”
花错一时不知该回什么,便又“哦”了一声,爬起来,去把卡得喉咙难受,让他想杀人的东西,使劲地吐出来。
花错看着水池里的淡黄色的一团黏稠,嫌恶地别开脸,赶紧拧开水龙头冲走。
他可是花美男,怎能吐出这种东西!
他再也不要感冒了!
花错黑着脸,刷了刷牙,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季小清看了眼神情不痛快的花错,想了想,说,“咳不出来吗?”
“咳出来了,好恶心。”花错哀怨地看着季小清,“我再也不要感冒了,这简直侮辱我的一世英名。”
季小清幽幽地看着花错,问他,“比屎还让你恶心?”
花错“……”
——突然感觉好多了。
花错摸摸鼻子,“小清,你一个女孩子……把粑粑放在嘴边,有辱斯文哦!”
季小清低着头,抠着床单,转移话题,“花错,你以后别那样了。”
花错眼神疑惑地看着季小清,“那样是哪样?”
“别像对许妙那样,对我家的其他亲戚。这些年,我不在我妈身边,她一个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不都是亲戚们互相照应着吗?”
花错怔忪。
“花错,无论是你的生活里,还是我的生活里,都不是非黑即白。在我的生活里,普通人,我是说,成年的普通人,都必须学会隐忍,将很多的委屈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不然的话,你得罪一个人,有可能就是得罪一个圈子,然后,这个圈子就不给你活路了。”
“我有个学姐,有才华有能力,但个憎分明。她是个搞音乐的,帮人做的曲子,因为合作者侵犯了别人的权益,她站在了正义一方。你知道吗?明明她是对的,但没有人和她合作了。很多人,不是不知道自己错了,而是因为认错的代价太大了。她们每天人前笑呵呵的,回到家里,却是破碎的,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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