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心里酸溜溜的回到宴春苑,一坐到床上,后背挨的棍伤便开始疼。
扶渠适时上前“小姐,二少爷让人给您送来了金疮药,说是给您治棍伤。”
敖宁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起来。
二哥还是有些关心她的。
脱了衣服,敖宁趴在床上,扶渠一看她背上那一道血檩子,眼泪又冒出来了。
“小姐,你平日里明明跟二少爷不对付的,今日何必为他一次又一次受伤,你看看这伤的,留疤了可怎么办?这身上若是留了疤痕,往后可怎么嫁人!”
“不碍事。”
敖宁想着,她要嫁的那个人,才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若嫁的不是那个人,那这辈子便不嫁了。
敖宁枕着手臂,由着扶渠小心翼翼的在背后给她擦药,一边问“我与二哥,为何关系如此僵硬来着?”
敖宁只记得上一世她憎恶敖彻入骨,可憎恶敖彻的原因,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以前对于这种事,敖宁都是避讳的。现在见她问了出来,扶渠索性就告诉她“夫人过世后,侯爷虽一直未娶,可才两三个年头,侯爷就把二少爷领回来了,也不知他生母是谁。”
扶渠瞅了瞅敖宁,见她面无异色,才继续说下去“因着二少爷比您还大几岁,小姐一直觉得二少爷的存在,让夫人与侯爷的恩爱变成一场泡影。”
原来是这样。
说到底,自己上一世是把对亲爹花心的恨转嫁给了敖彻,她连敖彻到底是不是爹爹的亲生儿子都不知道,而且明明敖彻什么都没做错,却被敖宁针对伤害了小半生。
敖宁上一世,真真是欠了他许多许多。
“小姐,您如今是打算与二少爷和解了吗?”
“嗯,不仅和解,还要相亲相爱。”
扶渠觉得这都不打紧,毕竟二少爷从来都没对他们小姐造成过什么伤害。
倒是楚氏和敖月这两个被小姐视作至亲的人,屡屡伤害敖宁,真真是可恨。
“说起来,小姐,您今日在堂上那几问,实在是太解气了,您没看见,楚氏和敖月那脸色难看的,就像是吃了马粪一样!”
“这样的人,就该这么收拾,往后才不敢再对您起些坏心思!”
敖宁冷笑,楚氏和敖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一次小小的惩治就偃旗息鼓。
他们只会愈发的憎恨,愈发的想要弄死敖宁。
今日之事,对于日后这些人永无休止的算计来说,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开始而已。
若不是顾忌父亲年岁大了颇为念及亲情,又怕自己疯狂复仇会吓跑了敖彻,敖宁都恨不得直接拿刀对着楚氏和敖宁一刀一个了。
重生一世,最要紧的就是能与敖彻好好的在一起。
其他的,她都可以忍。
上了药,敖宁便睡了过去,等到醒来,已是第二日晌午。
她是被吵醒的,揉了揉耳廓,这耳朵,该好用的时候不好用,不好用的时候,竟总是能叫她听见一些不想听见的声音。
“你这贱蹄子,竟敢拦我!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奴婢就算是没娘养,也比四小姐你开口闭口污言秽语知羞耻有教养!”
外面有人在跟扶渠对骂,而且还把扶渠骂哭了。
敖宁一听扶渠的声音里有些哽咽,护犊子的火气一下就冒了起来。
扶渠从小便被卖到了侯府,听说她亲生爹娘拿着一笔丰厚的卖身钱立马就远走他乡,再也不管扶渠了。
敖月的话显然是戳到了扶渠的痛楚。
外衣都来不及穿,敖宁穿着中衣就推门而出。
“哪来的野狗,一大早上在我院子门口汪汪叫,吵死了。”
扶渠强忍着眼泪,转过头顶着一双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