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沉底,一次次的爬了起来。
一次次的疼痛,一次次的咬牙扛过去。
每当要晕过去时,姜云卿便咬伤自己,让自己在剧痛之下清醒。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熬了下来,遇到了池家前往安和贩卖人奴的商船,最后从那滔天巨浪的沧澜江里爬了出来,咬牙活了下去。
……
姜云卿抱着君墨的腰身,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柔声说道
“不仅仅是你在意我,我也同样在意你。”
“就像是你说过的,你我的命早就已经绑在了一起,从接纳你那一刻起,我就曾经说过我绝不会放手,而这世间有你,我怎么舍得离开?”
君墨被姜云卿的话说的满心震撼。
那一句“世间有你,我怎么舍得离开”,比任何誓言都要让他为之触动。
看着她微微仰起的脸庞,君墨突然便低下身去,狠狠噙住她的嘴唇,远比任何一次都要势如破竹的撬开她的唇齿,探入其中,恨不能将她整个人吞吃下腹。
姜云卿没有反抗,只是借着腰间的大手竭力承受着他的热情和激烈,并且主动回应着他,安抚着他。
等到身上发软,胸腔里都快要窒息时,身前的男人才停下了唇间的凶猛。
他一下又一下的轻吻着她的嘴唇,在她唇间游弋,引着她与他共舞,由最初的热烈变成了蚀骨缠绵,然后靠在她唇边声音沙哑道
“卿卿,我君墨何德何能,能在此生遇到你。”
君墨曾经陷于痛苦,觉得人生艰难。
父死,兄亡。
背负着那九万条将士性命,他不得不负重前行,担负起他们的嘱托和希望,哪怕再累,再苦,再不甘,他也只能忍着,因为他知道没有人能够替他分担。
可是如今他却觉得自己无比幸运,那前半生的苦难或许就是为了他如今的而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和姜云卿相遇。
时隔两世,得她青眼。
神也好,魔也罢。
谁也休想让他放手。
哪怕身前的地狱,他也绝不放手!
……
君墨抱着姜云卿坐了许久,两人彼此依偎着,许久许久之后,君墨的心境才缓缓平复下来。
等到冷静之后,君墨对于姜云卿不肯请大夫的事情没有再提。
因为他知道,姜云卿做了决定的事情,谁也更变不了。
与其让她去冒险,倒不如尽快离开中州。
只要离开了赤邯回了大燕,那里便是他们的天下,他们也再无须顾忌任何事情。
君墨没有放开姜云卿,他只是就那么揽着她在怀中,抱着她坐在那里说道
“我们想要尽快离开中州,恐怕得另想办法。”
“余鹤刚才说他混不进永临关,那边军中既然用了连坐之罪,想要用之前说的办法出关恐怕很难,而且一旦进了永临关,恐怕也会惊动了那个计敏德。”
“那计敏德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而且他曾经在战场上跟我交过手,一旦动武,恐怕也瞒不过他,所以我们现在得要换一个办法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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