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往日只有在面对君璟墨时才会有。
那韩将军忍了忍,终究是扛不住她的目光,握着拳心垂着头服软道“皇后娘娘言重,臣不敢。”
姜云卿扫了眼帐中诸人,眼底带着厉色。
她知道她这般言行并不讨好。
如果是放在平日里,面对着些大将之时她肯定会选择礼贤下士,以能力服人。
可是眼下君璟墨还在南梁皇宫之中,不知道他正遭遇着什么,而叶三等人下落不明。
姜云卿没有心情,也没有那个时间,像是以前那样去慢慢收服这些在军中多年,性情皆是桀骜不驯之人。
她不喜欢以强权压人。
可有的时候,强权却能给她便利,也能让这些人至少在眼下不敢不服她。
姜云卿见没人再敢质疑她身份,这才收回目光大步走到主位之上,沉声对着帐中所有人说道
“没有就好,本宫是为了陛下而来,而诸位将军又都是陛下身边倚重大将,本宫不想跟诸位将军有什么误会。”
“这军中的事情本宫本不欲插手,但是与陛下有关的,本宫便不能假手于人。”
姜云卿说完后声音冷了几度。
“你们若有不服,都给本宫压在心里,至少眼下别叫本宫知道。”
“本宫来此的目的不为夺你等兵权,只为了陛下,无论是谁,若敢阻挠本宫营救陛下者,一律以谋逆论处,听明白了没有?”
不过是几句话而已,帐中诸人都是知道了这位皇后的不简单。
他们思及这一年多君璟墨领兵在外期间,姜云卿独掌朝政,朝中不仅没有半点乱势,反而安安稳稳的,远比君璟墨在朝时还要安静。
这一年间送往边城的粮草军需从未缺过,而朝中官员虽有更迭,却未曾听说这位皇后被谁留难过。
帐中诸人虽是武将,可不代表他们蠢。
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皇后不好招惹,纷纷收拾起了轻视之心,对她正眼起来。
“臣等明白。”
姜云卿也不管他们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反正她话已经说了,若有人再敢挑衅,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都起来吧,坐下说。”
帐中诸人这才起身,各自走到一旁坐下。
余郡贤心中对姜云卿未曾有过不逊,自然也不怕姜云卿警告。
眼见着她震慑诸人之后,他才连忙开口道“皇后娘娘,我等绝不敢为难于您,只是忧心陛下安危,唐恒已经醒来,不知道他刚才可有告诉您陛下的下落?”
姜云卿点点头,也没隐瞒“陛下在南梁皇宫。”
“皇宫?”
所有人都是一惊。
蔡大勇连忙道“陛下是被南梁之人所擒?”
姜云卿摇摇头“不是,陛下刺伤了义庆王后,虽困于南梁皇宫之中,却未曾落在南梁之人手里,否则你们觉得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会不借着陛下来拿捏你们?”
帐中之人闻言恍然。
是啊,他们一直只知道陛下失踪未曾归来,以为他出了差错。
可如今想来,陛下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被南梁所擒,他们怎么可能不用陛下来要挟他们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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