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神一振,急问道“死了没有?”
善德女王秀眸圆瞪,看着她喝叱道“胡闹!”
女孩吐出一截粉润的香舌,做了个鬼脸。
她自然知道若是那房俊若是死在金城,新罗必然脱不开干系,万一大唐问起罪责,实在是无法交代,整个新罗都将迎来巨大的危机。
可明白归明白,心里却就是希望那个可恶的家伙死掉……
幸好那女官说道“大唐侯爷并无大碍。”
善德女王喘了口气,依旧未敢放松,又问“刺客捉到了么?”
女官道“数名刺客皆被就地擒杀……”顿了一下,她抬头看着善德女王焦虑的神色,轻声道“……无一活口。”
“呼……”
善德女王一颗心这才算是彻底放下,狠狠的吐出口气。
这万一刺客被捉,谁也不知道能说出些什么不可思议的鬼话来……
“更衣,命阏川调集禁军,随我出宫!”
“是!”
那女官出去传令,侍女上前手忙脚乱的又给善德女王重新更衣。
女孩在一旁眼珠儿转转,问道“姐姐,让我也跟去吧?”
“不行!”
善德女王冷着脸,断然拒绝“你还嫌闯的祸不够?万一被那房俊再看见你,铁了心的非得把你要过去,届时不得不远赴大唐终生再不得见父母、就连死了都不能归于桑梓,你哭都来不及!”
女孩缩缩脖子,不敢再说。
心里却想,去大唐也不错啊,长安风华天下闻名,据说那里的百姓各个穿着丝绸衣裳,三岁的孩童亦能出口成诗,街上没有乞丐,人人安居乐业,端的是人间最最繁华富庶之地。
留在新罗又有什么好?
除去这位身为女王的堂姐对自己颇多宠爱之外,家中父母兄弟……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她不抗拒去一去长安,但绝非是被那个房俊以姬妾的身份带过去……
房俊从王城之内出来,几个内侍低眉垂眼哈腰跟在身后,看着前头这位大唐侯爵大步流星的脚后跟,大气儿都不敢出。
善德女王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是颇有手段,新罗上下莫不折服。
即便是金庾信、金春秋、毗昙这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亦在善德女王面前保持恭敬,平素一句过火的话语都不敢说。
然而这位侯爵不仅说了,还敢拍桌子……
内侍们心里并无多少“主辱臣死”的愤慨之情,大唐的威慑力太大,海里头那百余条威武雄壮的战舰威慑力更大,连带着大家在这位侯爵面前都不自禁的屏气凝息。
愤怒是绝对不敢愤怒的,只要这位侯爵别发疯破坏新罗与大唐的联盟就好……
即便是最底层的新罗人,亦知道眼下唯有与大唐结盟才能对抗高句丽与百济的联手,否则新罗迟早灭国。
高句丽和百济固然强大,但是他们的百姓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猪狗不如。
各种苛捐杂税、各种兵役摊派,早已经将老百姓的血榨得干干净净,贵族们倒是奢侈靡费,过着神仙也似的日子。相反,新罗虽然弱小,但是上一任国王真平王便是一个体恤民生之人,到了善德女王即位,更是勤政正直、爱民如子!
没人愿意新罗灭亡……
那位大唐侯爵似乎怒气匆匆,脚步极快的便来到王城正门。
……
早有守门的禁军将城门打开,房俊快步而出,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亲兵部曲迅速上前。王城总管已经备好了马车,这时候客客气气的请房俊登上马车,送他返回码头。
房俊并未推迟,也并未发火,甚至登车之前还命人打赏了几个金豆子……
马车在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