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外合立下殊勋,重返长安之日不远。”
长孙温兴奋道:“太好了!大兄被奸贼陷害,不得不流亡天涯,实在是吃了太多苦,咱们兄弟也没了主心骨。只要大兄回来,定会带着吾等风生水起,断然不能再看着房二那厮耀武扬威!”
几位兄弟都纷纷附和,长孙冲虽然犯下大错,但是他们一直认为都是房俊使了奸计,这才使得大兄遭受陷害。且长孙冲不仅年长,更是嫡长兄,在兄弟之间素来威望甚重,此刻听闻其不久即将重返长安,岂能不欣喜若狂?
唯独长孙淹勉强基础一丝笑容,心中不安。
虽然长孙冲即便得到陛下的特赦返回长安,因其以往所犯之大罪也断然没有资格成为家主,甚至一官半职都是奢望,但从小到大长孙冲在兄弟们之间的威望并未消失,且父亲对他的宠爱并未衰减半分。
只要长孙冲一回来,依旧是长孙家下一代的中坚人物。
即便自己能够如愿以偿的成为家主,但是以长孙冲在长孙家族内部以及整个关陇门阀对他的认可,依旧会牢牢的把持着长孙家的大权,自己这个家主也只能是个傀儡而已。
没人愿意被当作傀儡……
不过心中再是不爽,这种情绪也不能表露出来。自从二兄、三兄、六弟相继陨殁之后,父亲无比重视几个儿子之间能否兄友弟恭、相亲相爱,若是查知自己的小心思,怕是立即受到斥责不说,稳稳当当的家主之位也难保。
再是不愿意做傀儡,那也得先将那个位置占住了才行,否则连做傀儡都没机会……
当然,最为理想的局势,便是趁着父亲身在辽东,大兄尚未回归,自己便能够立下一桩大功劳,使得自己的位置做得稳稳当当,将来即便大兄重返长安,自己也有足够的实力、声望与其分庭抗礼。
而若想立下大功,提神声威,自然不能如房俊那般率军出征,他没有那等临敌对战之能力,也没有带兵之资格,就只能希望长安乱起来。
局势一乱,机会才会出现。
无论是荆王那一伙,亦或是长孙家身后的关陇门阀,甚至是如今朝堂上那些个文臣武将,一个个都是心怀叵测、钻营投机之辈,只要乱局一起,这些人定然不会放过火中取黍的机会。
而乱局之肇始……
长孙淹心中笃定,自己事先布好的那枚棋子必然会发生作用,只要韦家被牵连进去,便是一场巨大的风暴!
至于长孙家会否遭受牵扯……若是李二陛下如今坐镇长安,借给长孙淹两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搞,可陛下如今身在辽东鞭长莫及,且一切都得以大局稳定为重,而李承乾哪里有那个胆子?
想到这里,心中笃定,警告几个兄弟道:“最近长安局势不稳,尔等勿要在外生事,最好都在家中避免外出。大兄能否顺利返回长安不仅仅在于立下多少功勋,吾等家人亦不能横生枝节,导致陛下反感。父亲高瞻远瞩,此刻随驾征伐辽东,亦对长安之局势了若指掌,一旦尔等惹是生非,父亲责怪下来,吾必不会为尔等开脱求情。”
几个兄弟因为长孙冲即将回归而起的亢奋心情顿时有所削减,赶紧俯首帖耳,不敢有所异议。
只是心中却难免不服。
一直以来,长孙无忌都是高高在上难以接触的存在,似旁人家父子和睦之景象从未有过,卓越的威望使得一众子弟对长孙无忌敬畏有加,寻常时候到了长孙无忌面前犹如耗子见来猫一般。唯有长孙冲能够与长孙无忌坐在一处商议事情,也就使得长孙冲在一种兄弟之中威望甚高,大家都心服口服。
长孙冲逃亡之后,身为庶长子的长孙涣又得到父亲之器重。虽然不如长孙冲那般身为嫡长子的名正言顺,但长孙涣才能卓越、平易近人,深得一众兄弟之信服。
至于之后的长孙濬乃至长孙淹……
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