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一阵兵荒马乱。
留殊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突然倒了下去,正好被来府中送她的王蘅跟王允之看见,当即变了脸色。
尤其是在查出是中毒后,整个府里的人心中都咯噔一下。
然后便是齐景轩带着一群太医冲了进来,一便过来的,还有京城守备的大批官兵,将整座丞相府团团围住。
齐景轩上前,看见被馥香抱在怀里的人脸色青白,蹲在她身侧的王蘅王允之两人面色难看,心越发的往下沉。
“怎么样了?”
“中毒。昨日便开始毒发,今日才撑不住。”
一同而来的朱太医,听见“中毒”两字,脑中瞬间想起来第一次为留殊把脉时,探到的那一下奇怪的脉象。
他忙蹲下身,去握留殊的手腕。
然后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到底是什么毒!何时中的!有没有解药!”
“王爷······这毒,只怕很早便埋在赵小姐体内了。这脉象,早在数月之前,赵小姐那一场大病时,便曾探到过。只是那时毒藏得太深,脉象只出现了一瞬,这才······没能察觉。”
“来人!将赵夫人跟赵小姐押过来!”齐景轩眼底漫出几缕血丝。
数月前?
这毒是早便下了!
除了这丞相府,谁还会害她!
他上前几步,从馥香手中接过人,只探到了极为微弱的呼吸,随时都能消失。
馥香整个人都快傻了,抬头看见齐景轩满面怒容,仿佛忽然回神,猛地上前拽住他的袍角,哭喊道“小姐分明好好的,分明一直好好的,昨日回到相府却开始脸色不好!王爷!您一定要查清楚!一定要为小姐报仇!”
被押来的周芷兰和赵凌霜刚好看见这一幕,周芷兰当即厉喝“一介下人,竟然胆敢污蔑主子!你好大的胆子!”
然而得来齐景轩一个阴沉沉的眼神后,一切都卡在喉咙里,再吐不出半个字。
齐景轩下令“整个丞相府都给我搜清楚!”
王蘅出声打断“不用了,只需去看看姝儿的院子就知道了。”
他攥紧了拳,看向王允之“祖父,您看着姝儿,我去她院子里瞧瞧。”
齐景轩派了一队侍卫跟着王蘅一道过去,转头用希冀的目光盯着王允之。
场中的人均是寒蝉若禁。
若是有办法,早便去做解药了,何必在这里望着,耽搁时间。
谁都清楚,唯独齐景轩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不想明白。
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弱。
系统问留殊“宿主,为什么还不离开。”
“再等一会,我要让她看见最后的结果。”
这个她,指的是早就死去的赵凌姝。
他默然。
王蘅的速度很快,不出一会便回来,手里拿着两个极小的布包,递给王允之“祖父,这是在姝儿院角里找到的,看里面药材的腐烂程度,应当放了有一两月有余。”
周芷兰看见那药包,顿时挣扎起来“王爷!那并非臣妇所放,毒也并非臣妇所下!一切臣妇都不知!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王爷明察!”
一旁同样被押着的赵凌霜低着头,不敢作声。她身上还穿着喜服,同赵凌姝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那鲜红的衣摆都沾了地上的尘灰,唯一不同的是一人有人护在怀里,一人却是被押着跪在地上。
她微微颤抖着身躯。
当然下毒了,她都清楚。
只是没想到数月前,赵凌姝没死,却在大婚的时候倒下。
为什么!为什么!
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