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久的不满如洪水决堤般宣泄了出来。
不过对于这些人来说,‘倒张’除了万历皇帝的态度外,还有一个最大的阻碍,那就是被称为内相的冯保。
冯保,现任司礼监掌印太监,是万历皇帝曾经最信任的人,万历呼之为大伴,他看着万历皇帝长大,全管锦衣卫和东厂这两大朝廷特殊机构。
他的权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张居正还要恐怖,张居正能够执掌朝政达长十年之久,这其中冯保可谓是功不可没。
冯张二人内外联手,这十年来,大明朝政可谓是尽出这二人之手,就连万历皇帝见了这两人都是有些害怕。
张冯一体,张党亦是冯党,所以倒张必须先除冯保,但冯保是内侍,不好轻易动,再加上其手上又有锦衣卫和东厂,要动他就必须要先清楚万历皇帝的态度才行,而且最好是由这宫里的人先动。
而这宫里的人,除了那已经归政的太后,那就只有实掌东厂的他的义兄,和另一位实管锦衣卫的秉笔太监有能力动他了。
虽说二人都归冯保管,但是谁又不想更进一步呢?更何况帝心难测,如果万历皇帝已经有了要除张冯之心,那他们继续跟着冯保那不是在找死吗?
想着兄长信中隐晦提到的《华岳赐环记》,洛菊生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他不由轻声呢喃道:
“政由宁氏,祭由寡人。政由宁氏。。”
‘唉,看来这朝局是真的要变了。不过也好,也是时候该我们等场了,正好昆明那边有条大鱼正要收网呢。’
决意已定,洛菊生先是轻叹了口气,接着笑了笑,他看了眼下方已经望不见踪影的官轿,手中折扇轻摇,也是微笑着转身离去了。
‘我们已经做出了选择,而你又将会如何抉择呢?这徐知府,我记得也是张居正一党的吧。’
洛阳城郊,依旧是那处坟场,依旧是那道跛瘸的身影,只不过今日的他已不像往日那般趴俯着了。
他靠着不知从哪找来的两根树枝当着拐杖强撑着身形,他望着面前这长满杂草的荒冢,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那人对他说过的话。
良久,他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他放开了手中的双拐,对着面前的荒冢跪了下去,深深的磕了三个头。
接着,他的目光又望向了西边,合手相拱置地,俯首三拜。
最后,他拿起了拐杖,强撑起了身形,坚定的向着洛阳城的方向拄拐行去。
“哈、、哈奇!”刚刚登上山头的小六,不知为何突然感觉鼻痒,忍不住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哥哥,你没事吧?”一旁的小七不由关心的问道。
“没事,大概是有人想我了吧。”小六笑着应道。
“有人想,谁啊?”小七好奇的问道,一旁的无双也是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还能是谁,八成是我师父他们吧。”小六笑着随口敷衍到,接着他指向了远方对着两人介绍道:
“看,前面就是渑池县了,历史上著名的蔺相如智斗秦王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我记得在城西南处还建有个纪念的亭子呢。”
小六笑着向两人介绍到,三人一路西行,一路上是走走停停,遇到名胜古迹,风景绝美之处,往往都要赏玩一番,就和出去郊游一般,丝毫不急着回去。
“哥哥,这蔺相如是谁啊?他为什么要斗秦王?”小七不解的问道,一旁的无双也是一脸好奇的望着小六。
“这蔺相如啊,他是。。。”
小六向着两人讲解着将相和的故事,讲述着千年前这里曾发生过的那段王侯将相的精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