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才说“小媚,如果你能帮忙劝一下,就尽量劝你一下吧,还有,即使表面上断了关系,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肉,毕竟亲生的骨血是永远断不了的。”
顾生媚挂了电话,眸光焕散的盯着远方,脑子里却不知在想什么。
世界上的人,总是以血缘和亲情为借口,强行让被至亲深深伤害过的人选择原谅。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总是会没心没肺地在那充当圣母,认为世界上就没有过不去的仇恨。可是对于当事人而言,过不去就是过不去,那刻入骨髓的恨意,是不可能靠一个单薄的亲情就能掩饰过的。
更可况,她的母亲和妹妹,还有什么亲情可讲呢?在这对母女眼中,大概每个人都对应着一叠厚薄不等的钞票。她顾生媚,以前或许还算是张人民币,如今,不过就是一打贬值的津巴布韦废纸,而蓝郁东,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一张大写的美钞。
她是实在不想再跟顾晴美那个女人有什么交集。
可老天偏偏就不遂人愿,她越是不想见,那人却偏要往她眼前挤。
第二天一早,顾晴美就打来了电话,说要跟她见个面。
举着手机的顾生媚运了一口气,又呼出一口气“我想上次在医院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俩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我找你,是蓝超林跟我说了他对孩子的想法,如果你想知道,就马上到上岛咖啡厅,不想的话,他一旦动手,你就等着倒霉吧。”顾晴美丢下一句,便挂了电话。
因为牵扯到了她的命根子,顾生媚想了又想,最后还是驱车到了上岛咖啡厅。走进去时,顾晴美已经一身风情地坐着了。
她走到所谓的母亲身边,滞了滞,然后在对面位置坐下,盯着依旧美丽妖娆的顾晴美。
今天的母亲,穿着水紫色及膝蕾丝裙,将那张白皙的脸衬的美艳万分,黑色丝袜包裹的长腿套了一双黑色尖跟鞋,美艳的风情让旁边路过的男人移不开眸光。
据顾晴美自己说,她这勾惹男人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自她归国后,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止蓝超林一个,据说,当今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某个大佬,也已经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相比之下,一身白色职业装的顾生媚就显地清涩多了,纵使她的美貌及气质并不输于她。
“你会这么好心把蓝超林心思告诉我,不会又是想从我儿子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吧?”
“小媚,你对我的成见还真是很大,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亲闺女,我不想看到你过的这么狼狈。”顾晴美的凤眼斜瞟着一身清纯的女儿,语气不紧不慢。
“什么时候你也会照顾到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顾生媚冷哼,心底一点也不相信,“说吧,别兜圈子了,蓝超林什么心思,而你又有什么条件?”
顾晴美伸出那八千美元才能染一颗的手指,轻轻夹起跟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是因为找到了金主,才敢对你亲生母亲这么硬气?”
顾生媚忽然冷笑一声,“金主?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我听小柔说,你最近跟龙浩炎走的很近,而且,他还认蓝小聪当干儿子了?”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龙浩炎的事?”顾生媚眸光炯然地看向冷血的母亲。
顾晴美放下雕花瓷杯,一脸淡淡“我无非是想跟你透露一下蓝超林接下来的计划。”
这时顾生媚点的卡布奇诺也上来了,服务生搁下后离开,她看向顾晴美,接上方才的话“他有什么计划?”
“你知不知道赵燕楚的师傅是谁?”
这冷不丁的一句问,让顾生媚心里莫名一冷“跟赵燕楚又有什么关系?”
顾晴美嫌咖啡太苦,又伸手添了一块方糖,边看着糖块融化,边慢条斯理地说“赵燕楚的师傅,当年可是号称珠宝设计界的女魔头,现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