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退出房间,杜越这才抬脚走进了病房。
“夫人,喻总让我来…”
阮诗诗轻声打断他的话,“以后可以改口了。”
她和喻以默要离婚的事情,杜越肯定是知道的。
杜越顿了顿,面上闪过一丝窘态,慢慢地将手中文件递上,“这是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白纸黑字的文件,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大字,“离婚协议。”
阮诗诗唇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接过协议,看到上面喻以默已经签了名字,她拿起笔,落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切做好,她将文件重新递给杜越,语气生疏且冷淡,“麻烦了。”
杜越犹豫了一瞬,转身走了出去。
正好容姨买完早餐回来,看到阮诗诗面色不对,忙开口问道,“少奶奶,你怎么了?”
阮诗诗转头,看着她轻声道,“容姨,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容姨放下早餐,走上前来,“什么事?”
“我和喻以默离婚了,以后就不麻烦你了。”
“什么?”容姨一脸愕然,“你们怎么了?”
“不太合适而已……”阮诗诗冲她笑笑,“而且我今天就要出院了,回家住。”
容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有千万疑问想问,可看到阮诗诗的表情,终是将想说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阮诗诗态度坚决,自己亲自办了出院手续,收拾了东西,就要回家。
“少奶奶……”
容姨拉住阮诗诗,“你身上的伤……”
“容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麻烦你帮我把家里的行李打包一下,我会抽空去取。”
容姨看阮诗诗是下定了决心,知道劝说也没用了,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半小时后,喻以默站在窗口,看到医院大门口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似乎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阮诗诗走路一垫一垫的,她站在门口,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开门上车,坚决果断,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喻以默拧了拧眉,心头的情感有些奇怪。
突然,腰间一紧,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耳畔响起一个甜腻的女声,“默哥哥,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喻以默回过神来,硬是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自己身后的叶婉儿。
“没什么?”
叶婉儿顺势靠在喻以默的胸膛上,“默哥哥,我听说手术又推迟了?”
喻以默垂眸,看向女人的眸光多了几分疼惜,“嗯,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合适的肾源的。”
就算阮诗诗不肯捐,那他也要继续为婉儿寻找合适的肾源。
在家里浑浑噩噩待了三四天,阮诗诗还是闷闷不乐,刘女士和阮教授两人每天都筹划着如何逗她开心,可结果都是失败而终。
刘女士拍了拍卧室房门,“诗诗,出来吃点水果,别总是呆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