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下意识揉了揉额头,后退一步抬头看向喻以默,皱了皱眉,“你干什么?”
看着女人眼底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怒意,面色不悦,喻以默跟着面色微沉,冷冰冰的开口,“你撞上来的,怪我?”
他的语气仿佛在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他。
阮诗诗咬了咬牙,看着故意和自己作对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严肃的问道,“喻以默,你是不是故意和我做对?”
喻以默眉头轻挑,反问,“有吗?”
分明是她一天到晚在他面前摆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孔,仿佛他欠了她的钱一样。
阮诗诗深吸气,想到昨天名片的事情,还有父亲收到匿名信峰事情,又联想到宋韵安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
再看看此时此刻喻以默的态度,真的不得不让人多想。
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开口问道,“这次匿名信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被她问了这么一句,喻以默剑眉拢起,一双清冷的眸子倏地沉了沉。
她竟然怀疑他?怀疑这匿名信封是他做的?
几秒后,他的喉结上下滑了滑,眸光阴沉,晦暗不明,“你觉得是我做的?”
阮诗诗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鼓着勇气重复了一遍道,“我只是想知道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只要给她一个答案就好,其他的她会自己辩驳。
喻以默眼底掠过几分怒意,凉薄的唇紧抿在一起,几秒后,终于动了动,“你觉得我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吗?”
而且,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他们离婚了,阮教授也是他的老师,他的心眼还没这么小。
可她竟然会怀疑他!
看出男人脸色变得难看,阮诗诗顿了顿,咬了咬唇,什么都没有说,绕开他直接朝外走去。
她不想怀疑他,从一开始也没怀疑过他,只是最近他总是同她作对,让她不得不多想一些。
而且这个信封是直接寄给阮教授的,知道他住在医院,那就肯定知道他患的什么病,万一有人想要趁机做点什么,后果真的很可怕。
走出卧室,阮诗诗心里有些后悔问出刚才的那个问题了,可是覆水难收,话已经说出去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她快步下楼,同阮教授刘女士一起坐车离开。
二楼卧室,喻以默站在窗前,看着载着他们几个人的车慢慢远离,心头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片刻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喂,影子,去查一件事……”
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他绝对不会轻饶!
从喻家别墅赶回医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
阮诗诗安顿好阮教授之后,立刻叫来了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得知他的情况还算正常时,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看到阮教授躺在床上已经睡熟了,刘女士冲着阮诗诗招了招手,示意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