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糊里糊涂签下了那份合约,往后的一年里,根据规定,她还不能和除喻以默之外的异性有什么来往。
这不是摆明了要她变成尼姑,摆脱七情六欲嘛!
一杯酒不知不觉的下肚,阮诗诗胃里暖暖的,胆子也跟着大了几分,她怂恿身旁的宋韵安,“你要是喜欢,就去问问联系方式。”
宋韵安看着台上的外国帅哥,干笑了两声,内心毫无起伏。
她就是随口一说而已,眼里看着那个男人,心里却想的是别的人,她甩甩脑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旁,阮诗诗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上午和叶婉儿对话的场景,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宋韵安,轻声道,“安安,今天上午我见到叶婉儿了。”
宋韵安一个激灵,回过头来,“啊?就喻以默那个白月光啊?”
自从她知道喻以默跟阮诗诗领证的目的是给叶婉儿寻找肾源之后,她就给他们两个起好了外号,喻以默是“渣男”,叶婉儿是“白月光”。
阮诗诗有些微醺,点了点头,将叶婉儿同她说的那些话都讲给宋韵安听。
她把胳膊放到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轻声道,“难怪她是喻以默最珍惜的女人,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原因。”
一旁宋韵安哼道,“哼!什么最珍惜不珍惜的,我怎么觉得那个叶婉儿不是什么好人啊!她这样说,摆明了就是在炫耀自己在喻以默身边的地位嘛!还有,她干嘛要让你看她身上的伤疤?意思就是她为喻以默做过这么多,你压根比不上,知难而退吧!”
宋韵安的语气直白,可话糙理不糙,阮诗诗清楚,这也确实是叶婉儿想对她表达的意思,可毋庸置疑的是,这就是事实。
旁边宋韵安碰了碰她的肩膀,“诗诗,我感觉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你可要小心点!”
阮诗诗勾唇轻笑,沉默着没应声。
什么小心不小心的,她也不再打算和喻以默纠缠不清了。
虽然有那份合约在,但从今以后,她能远离他就尽量远离。
“再来一杯!”
宋韵安将空酒杯往前面一推,冲着吧台里的调酒小哥笑得灿烂。
这已经是她喝下的第三杯了。
阮诗诗见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按住她的手,冲着小哥笑道,“不用了不用了,她喝的差不多了。”
要是再任由她这样喝下去,只怕她又要开始发酒疯了。
“诗诗,别拦我,你就让我喝个痛快!”
宋韵安说着,脑袋往阮诗诗肩膀上一靠,突然咿咿呀呀道,“你说……我脑子里为什么总是想到杜越呢?”
十分钟内,这是阮诗诗听到第五次听到她提起这个名字了。
阮诗诗低头,故作严肃道,“安安,我得说你一句,你明明是喜欢人家的,干嘛还要拒绝?”
“谁喜欢他了!我才没有!”
宋韵安摆摆手,迷迷糊糊道,“你说他干嘛一上来就占我便宜?也不说清楚,他以为我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