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颤颤巍巍的将匕首抵到了阮诗诗脖颈间,冷声威胁,“下车!你敢耍什么花招!我直接要了你的命!”
阮诗诗看着泛着冷光的金属利刃,后背一寒,咬着牙下了车。
李森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警惕的靠在车身上,看向两边的车辆,扯着嗓子喊道,“你们敢过来,我直接要了他的命!”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从一开始沦为别人手中的刀刃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不断地沦陷。
车中,喻以默看着被李森当做人质要挟着的女人,眸光沉了下去,看到她惨白的小脸和满面的泪痕,他的心头不受控制的紧紧收缩。
这时,耳麦里传来声音,“老大,行动吗?”
喻以默咬牙,冷冷道,“行动。”
这时,李森斜后方的一辆车上,一个黑洞洞的口对准他的后颈。
“嗖——”的一声,麻醉针直中他的后脖颈,紧接着,李森身子一软,应声倒地。
“哐当——”一声响,冰凉的匕首掉落在地。
阮诗诗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旁边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率先下了车。
看到喻以默,她不自觉的眼睛一亮,原本吊在嗓子口的心慢慢沉了下来。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这两个多小时以来,她最期盼见到的人就是喻以默,如今,真的是他赶来救她的!
男人面色冷峻严肃,阔步走上前,二话不说伸手将她拉到了身前,直接抬手将她口中塞得那团布拽了出来。
“咳咳!”阮诗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嗓子干疼得难受。
喻以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瑞士军刀,三下两下就将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割开了。
接着,他冷声吩咐旁边的人,“把李森抓起来,还有他的凶器,收集起来。”
说完,他揽着微怔的女人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上了车,阮诗诗这才慢慢地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神来,看到男人拿起一瓶水递给她,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转头朝他看去,紧张的问道,“我爸呢?我爸他怎么样?”
喻以默眉头微拢,抿成一条线的唇动了动,淡淡道,“在医院里,听师母说他晕倒了。”
“什么?”
阮诗诗一惊,原本稍稍放送下来的神经又在这一瞬间猛地绷紧了,她咬紧下唇,鼻头泛酸。
这是她最害怕听到的事情,可是偏偏所有的事情都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阮诗诗有些激动,双眼闪着泪光,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喻以默的手腕,“我要去医院,送我去医院!”
看到女人这副慌张的模样,喻以默心头收紧了一些,冷声吩咐杜越,“开车,去医院。”
杜越立刻调转车头,狂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一路上,阮诗诗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焦灼感和无力感充斥心头,让她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