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儿的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往下流,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拉住了喻以默的手,“默哥哥,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从始至终,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努力变得乖巧,努力讨你欢心,努力成为你合格的妻子,可是你却一直在远离我,我追都追不上……”
“……”
叶婉儿说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可怜极了。
喻以默见状,心口狠狠地疼了两下,曾经的回忆宛若洪水一般奔涌而来,让他越发的说不上话来。
“默哥哥,我知道你和阮诗诗曾经有过感情,可是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不是吗?她有她的家庭,你有你的家庭,我们各过各的,分明可以很好的……”
叶婉儿一边说一边哭,肩头耸动,委屈至极。
喻以默闻言,心口像是堵着什么,上不去下不来,难受极了。
有不甘,有心疼,更多的是复杂。
他抬手,抽了两张纸,轻轻的抹去她脸颊的泪水,压低声音道,“是我冤枉你了,我只是太着急想要一个真相了……”
霍川是叶婉儿之前的忠心下属,如今他出狱,在阮诗诗附近晃荡,让他不由自主就联想到了她。
“默哥哥,你知道的,我只想跟你好好的,其他人怎么样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人从来都只是你……”
叶婉儿的一番深情告白,将喻以默心口外侧的一层冰层慢慢融化。
他握紧女人的手,拧眉垂眸,沉沉道,“是我错怪你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婉儿哭的没力气了,整个人缩在病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喻以默坐在床边,一个人盯着她看了好久好久。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他看着女人纤细的手腕处缠着的厚厚一层纱布,心头的怀疑也越来越淡。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叶婉儿不惜把自己的命都赌上,看来这次,他是真的错怪她了。
叶婉儿割腕的事情,不知怎的就传到了叶家人的耳朵里。
叶枫彭带着叶夫人,叶泽宇,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院,一看到叶婉儿的情况,就在喻以默面前大闹了一场。
可胳膊到底拗不过大腿,叶氏多少生意都要仪仗喻氏,叶枫彭一顿牢骚责备发完,也就摆出了一副大气岳父的模样,堂而皇之的表示原谅了喻以默。
临走前,他有意无意提起一个单子,喻以默眼睛一下没眨,直接一个电话打到公司,单子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叶氏头上。
离开医院时,刚一上车,杜越就忍不住开口,“总裁,你明知道那叶枫彭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还要答应他,这单子给了叶氏,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知道。”
喻以默坐在车后座,拿起平板看着股市走向,淡声道,“他这次来也不是为了他女儿,不让他沾点光,他是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