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猛地拉紧,阮诗诗抬头,对上男人的双眸,胸膛间的心脏一个劲儿的狂跳。
喻以默眉头紧蹙,凉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觉得我无情是吗?觉得我不应该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赶尽杀绝是吗?觉得我不该拿何光明的儿子逼他承认自己的罪行是吗?”
阮诗诗咬紧下唇,说不上话来。
确实,她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
很快,喻以默接着开口道,“那阮诗诗,你对喻顾北这个人又有几分了解呢?”
他的这些冰冷无情,在喻顾北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知道这些年他吞了喻氏集团多少钱吗?你知道他偷偷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棋子眼线吗?你知道今天之前,何光明的儿子一直被喻顾北的手下控制着,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吗!”
男人的声音沉沉有力,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实打实的敲在了阮诗诗的心口上,让她不自觉的身子微微颤抖。
终于,喻以默眼底闪过一丝疲惫和失望,突然松开阮诗诗的手。
阮诗诗身子一软,大脑一片空白。
她无法理解豪门恩怨之间的争斗和你死我活,更无法理解站在喻以默身处的高度能看到的是怎样的风景,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无情到让她感到可怕。
她只想逃离。
她深吸气,呼吸有些错乱,向后退了两步,看了喻以默一眼,迈开步子,快步朝门口走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喻以默心头也跟着沉了下去。
终究,他还是让阮诗诗感到有距离感了。
可是有太多事情,他都身不由己。
其实,为了控制何光明,喻顾北早就打起了何光明小儿子的主意,这边他刚吩咐人去做清算,那边喻顾北的人就已经抓了何光明的儿子,一旦何光明反水了,那边就准备撕票。
他派人从喻顾北手下手中救出了何光明的小儿子,也不过是用心理战术逼得他招供而已,从来都没想对他的孩子做过什么。
没想到,却被阮诗诗误会了。
喻以默心头涌现出一股酸楚,微微皱起眉头,头疼的不行。
就在这时,房门推开,杜越迈步走进来,“喻总,总裁办前台那边接到了好几通江州媒体的电话,都是询问分公司财产清查的事情的。”
闻言,喻以默眉头收紧,面色变得更加严峻。
没想到,喻顾北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如今他干脆把消息散出去,摆明了是要豁出去了。
既然他这边容不下他,那他干脆直接把家族丑事捅出来,拉着整个喻氏下水,到时候,就算他不出手,在经历了舆论风波之后,喻氏也会大伤元气。
典型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真的够狠的!
喻以默皱眉,冷冷吩咐,“去公关言论,在所有不切实际的揣测和谣言冒出来之前,拟一份声明,说对于分公司的财产清查的目的和最后的结果,把何光明推到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