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突然发生的意外,让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赶到殡仪馆时,陈德生的老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女儿和儿子都远在外地,得知消息之后都还没来得及赶过来。
喻以默走上前,看着已经哭晕了两次的陈德生老伴,心头有些发酸和自责,“陈姨,节哀顺变。”
这个时候,他除了劝慰,也做不了别的。
“以默,你说他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走了?今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身体也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溺水?他都在江州河畔锻炼一年多了都没事,怎么会今天突然失足落水?”
陈姨拉着喻以默的手,老泪纵横,哭的差点背过气去。
喻以默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陈姨,昨天晚上陈叔有没有什么异常?”
“哪有什么异常?喝完酒回来,还跟平常一样跟我吐槽抱怨,之后就去休息了。”
“他都吐槽了什么?”
“说是什么叶氏心怀不轨,想要拉拢人心,他说坚决站在你这边什么的,以默,我们家老头子对你对喻氏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我不相信这就是一场意外,你可一定要帮我查查,我们老头子不可能走的这么突然!”
陈姨拉着喻以默的手,语气肯定说个不停,直到后来她的儿女赶到,她一激动,又哭的昏了过去。
喻以默拧紧眉头,心里来来回回想着陈姨刚才说的那些话,心头的疑虑越发沉重。
他也不相信陈德生就这么走了,他身体向来硬朗,而且在江州河畔晨练已经是老习惯了,若是判定为意外,可信度不高。
若是说为伪装成意外的谋杀,倒是更可信一些。
离开殡仪馆,喻以默立刻吩咐杜越,“去查一查昨天叶枫彭组的局都谁去了。”
“是。”
从殡仪馆赶到喻氏集团,喻以默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面色冷峻严肃,他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乌云,良久没有出声。
近两天来,他心底总有一股不安的预感,仿佛有些东西在黑暗中慢慢孕育,发酵,最终将吞噬一切。
突然,房门被推开,杜越快步走进来,呈上来一份名单,“这是昨天去叶枫彭那里的股东名单。”
喻以默大眼一扫,心里有了数,他沉默了片刻,冷冷开口,“现在,按照名单上的顺序,叫他们来办公室,我要和他们面谈。”
隐隐之中,他觉得这次的事情和喻顾北有关系,而现在,就是去证实的时候。
与此同时,江州城机场。
阮诗诗带着森森莎莎在候机室里等待,没一会儿,陆小曼快步走来,开口道,“诗诗,宋先生去安排了,詹姆斯先带着宋小姐上专机,等那边申请航线的通知下来,我们才能上去。”
阮诗诗点头应下,“好。”
她说着,搂紧森森和莎莎,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今天,就是他们离开江州,陪同安安去国外治疗的日子了,宋夜安安排了专机,直接护送他们离开江州,抵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