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这段时间格外的温顺听话,喻顾北“特赦”给她换了房间,摘了脚链,她也因此慢慢摸清了在这栋别墅中的生存之道。
顺者昌逆者亡,只要她不再提逃跑,不再桀骜反抗,不再同他作对,喻顾北会对她好很多很多。
陆小曼这才反应过来,之前那段时间与他作对,到头来煎熬受罪的反而是自己,而如今,她假装死了离开他的那条心,喻顾北反而对她好了起来。
而这样,她能逃走的机会也就多了。
对于喻顾北,她是爱的,可有多爱同样有多恨,她想要逃离,远远的逃走,越远越好。
她坐在窗边,感受着阳光,脑海里掠过了各种事情,因为昏睡而不清醒的大脑也慢慢醒了过来,她走到洗手间洗漱,换衣服,随后下了楼。
喻顾北已经坐在餐桌前了,他面前放着一个平板,他一边喝咖啡一边不急不缓的看着视频中播放的画面。
陆小曼眼睑低垂,一副温和顺从的模样,她慢慢地坐到了他的对面,几乎是没有声息的拿起面前的食物,慢慢地咬了一口。
就在这时,对面的喻顾北突然抬头,朝她看了过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平板调转,屏幕对向了她。
陆小曼犹豫了一瞬,看向屏幕,身子有些僵硬。
是一个娱乐媒体报道的阮宋两家的婚礼,夸张的解说和八卦的语调将这场笑话从头到尾的讽刺了一通。
喻顾北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这个好朋友还真是情路坎坷,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就像是偶像剧一样。”
顿时,陆小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微微皱了皱眉,移开目光,喝了一口豆浆,继续若无其事的说话。
看着她这样的反应,喻顾北什么都没说,勾起唇角笑了笑,拿走平板,起身离开。
陆小曼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味如嚼蜡,心口被满满的愧疚占满了。
说起来,对于阮诗诗,她心里还是很愧疚的,若不是因为她,阮诗诗肯定过的比现在幸福,当初她替喻顾北做了不少伤害她的事情,从今以后,她都没有颜面再去面对她了。
就在这时,厨房的阿姨端着一个盘子走出来,左右看了看,奇怪道,“先生哪去了?”
说着,她将刚刚煎好的鹅肝放到了桌子上。
闻到味道,陆小曼突然面色一变,一股恶心感从胃中翻滚着涌了上来。
“陆小姐,你看到先生了吗?”
陆小曼强忍着那股恶心感,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好像回房了。”
阿姨一边走向楼梯口一边喃喃自语,“先生今天想吃鹅肝了,特意吩咐我做一点,我现在去问问他还要不要吃。”
等她走远,陆小曼的脸色也已经憋红了,她抬眼又看了一眼那白色圆盘里已经煎好的鹅肝,鼻子敏锐的嗅到了气息,顿时,又是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她连忙将杯中的豆浆喝完,立刻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