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宛如一盆冷水,从阮诗诗头顶浇下来,让她瞬间清醒几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按理说,这个时间宋夜安应该带着人过来了,可是门口的方向依旧空空如也,连半个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阮诗诗心口狠狠的一沉,莫名的有些疼,她深吸气,正想要为宋夜安找个借口,谁知旁边的喻顾北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
“我来回答吧,他没过来不是因为他遇到了其他事,而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办法出现在我们面前。”
不等阮诗诗开口问,他就已经冷笑出声,“你这么了解的一个人,做了很多你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这种感觉,可怕吗?”
阮诗诗目光阴沉,冷声说道,“你……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虽然语气坚定,可她的声音中还是带着一丝颤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萦绕在身畔。
喻顾北看着她的表情,轻笑出声,“这次陆小曼突然大出血,你觉得我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没有人在内部和我应合,恐怕我也做不到。”
阮诗诗冷笑,“那你的意思是夜安帮了你的忙?”
喻顾北摊了摊手,没有说话,微笑的表情已经表示默认了。
阮诗诗摇头,坚决不相信,“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帮着你害小曼?”
喻顾北笑着,“因为我手里有他的把柄啊,他为了不让我说出去他的秘密,所以只能答应我了。”
阮诗诗冷笑,“荒唐!”
闻言,喻顾北丝毫不恼,不紧不慢的说道,“阮诗诗,我问你,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让你最愧疚的一件事是不是青山禅院住持死亡那件事?”
这一句话,宛如一根刺准确无误的扎进了阮诗诗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她浑身一震,身体慢慢发冷,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又恨又慌,却有说不出半个字来。
听到这件事从他口中提出来,她心头的怒火更甚,要不是因为此时此刻她处于劣势,恐怕她早就忍不住对他动手了。
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喻顾北满意的勾了勾唇角,“你只知道禅院住持是我害的,可是恐怕你不知道宋夜安也参与了这件事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阮诗诗摇头否认,完全不相信,这件事又怎么可能会和宋夜安牵扯上关系?分明是八竿子打不着!
喻顾北笑,“不然说你天真呢?”
“那个被你们找出来的叛徒,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已,其实当初告诉我你去青山的人,是宋夜安。”
瞬间,阮诗诗身子僵硬,就像是一座雕塑石化在原地一般,连呼吸都停止了。
她内心不断挣扎,相信与不信就像是两个小人在不停的打架,她分明不断的告诫自己,面前这个男人的话不能信,可是心头的天平却在一点点的倾斜。
看着她半天都不说话,喻顾北轻笑,随手拿起旁边的平板,翻出了视频,播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