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也没等来一个婚礼的初恋。
欠她的,早就还不清了。
跟发了十几年消息,但早就不再回复的账号,神秘的坏姐姐,那个年少时阴差阳错的美梦,发了祝福,发了再见,唯独没发的是发了十几年的“在吗?”
找澡堂子搓个澡,理发店做个发型,干干净净的来,帅气潇洒的走,兜里就揣五百块钱和一个拜托路人把骨灰撒进渭河的纸条。
火葬费和路费,应是够的。
一步步慢慢悠悠的,沿着渭河走。
生与斯,长与斯,亡与斯。
眼前一黑,一亮。
重生了……
自己在时间长河中跨越了十三年!
重生在自己22岁那年,在高中同学聚会的酒吧里。
手里的酒杯刚清空,还没来得及倒满。
口中醇厚的酒味还在漫延。
对面,狗头军师的笑容还那么嚣张,那么丑,还没被房贷、车贷、奶粉钱磨去棱角,还叫嚣着在自家的酒吧随便喝,吹着这么明显的牛,旁边还有俩喝多了有点眼生的二货在鼓掌。
身旁的初恋白纤纤,也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幅三无冷漠脸,不动声色的拦下别人递来的烟酒。
不过今天她拦烟没拦酒,还主动给我倒酒,可能她看出我这时心里的高兴,让我尽兴一次吧。
这是这十几年朝夕相处来的默契。
之前十几年,凡是宴请的时候,不管于公于私,别说倒酒了,她可是烟酒尽拦。
反正在她眼里钱够花就行,身体永远第一。
而且她家有关系,董奕自己有人脉,不怕得罪人,再加上一张三无冷脸,就算是这些认识了十几年的同学都没见她笑过,天生的冰山女魔头,扮惯了白脸。
其实白纤纤她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与人交流,索性就不交流,要么就有话直说,喜欢听就听,不喜欢听就算了。
而在私下里和董奕在一起,她就是一个记仇,懒散,迷糊,贪嘴,嘴笨的大胃王。
董奕看着白纤纤脸上还带着自己高中送的那副巨土的黑框眼镜,看着她那略带青涩掩盖刘海和眼镜下的倾世容颜。
陪着佳人,饮着美酒,望着差点生离死别的朋友。
一杯接着一杯……
董奕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知道世界在转,自己很热,纤纤很美。
…………
然后第二天早上,初尝禁果两人,不,其实是一人,另一个老色批已经轻车熟路了。
反正两人正就着是天上的仙子美,还是像天仙一样美的白纤纤更美,还有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含义等问题,正在热烈讨论时。
连夜北疆赶回来,眼都没得眯一会,就带着热腾腾的早餐,来看望自己小棉袄的含辛茹苦的老父亲到了。
刚兴高采烈的打开大门,结果就听到了自家小白花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
这是相当于当场抓住了正在偷花的小贼,他还想把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花,连盆都端走。
接下来就是让董奕惊恐万分的一幕,吓得他世界观碎掉了。
听到动静的男女刚把衣服穿一半,愤怒的老父亲就一脚踢碎了卧室的门,闯了进来。
怒骂一句“该死的小贼!”
老父亲就伸出了六根毛绒绒的白狐尾巴,一下就把裤子都没穿好的董奕锤出了窗外。
董奕还没从自己暴躁老岳父闯进来晃过来神,自己已经到窗外了。
然后他就有幸看到上辈子相处十几年,今天早上还一起醒来的初恋白纤纤,后面也长出三根毛绒绒的白狐尾巴掩盖在自己身上。
董奕看着长出尾巴的初恋和突然出现的短褐麻衣的沧桑中年人只顾着拦住了暴躁的老岳父,却发现根本没人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