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谁让我说过那话呢!谁让我这个人一言九鼎,说话算话呢!”舒致远愁眉苦脸道。
总觉得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这种人,会后悔,但不会反悔。
“行啦!
你们别吵了!咱爸妈呢?”
铁无伤冲着双头人的还在吵个不停的两颗脑袋猛喝一声,问。
“咱爸在里面的床上躺着!
他还能干什么去,他早已经瘫痪了,每天只能在穿上躺着,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咱妈在隔壁村庄上替人家摘棉花,一天五十块钱,住在那儿了!她总是不愿意回这个家!”
双头人的“虞欣的声音”道。
“走!进去看看咱爸!”铁无伤说。
于是,三个人便进去了一幢三间开,每间四米宽,一共十二米宽的,整体上破旧的瓦房。
一进到屋里,
舒致远就闻到了一股不知何物质正在腐烂着产生出来的味道,
混合着家具发着霉产生出来的霉味,
导致室内的空气十分的难闻。
他怀疑这屋里的角落上有死老鼠。但忍耐着没有说什么。
跟着他们继续往里走是穿越过了五六米深的客厅,来到了一间耳房内。
具体说这是他们父亲的卧室。
在一张被褥很脏很烂的床上,正躺着一个骨头如柴,眼窝深陷的,超过五十五岁的男人。
听见动静,他慢慢的侧过首,圆瞪着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
脸上稀疏并粘到一起的胡须都白了,将瘆人的目光扫了扫他们三人,
最后目光落定在了舒致远的身上,沙哑着嗓子问“这个是谁呀?”
铁无伤赶紧走过去,在床榻前跪下来,双手紧握住床上之人的一只鸡爪似的手,说“爸!不孝儿子我回来了!
您说的这个人,他是我给我妹妹带过来的!让他娶我妹妹的!
我该叫他妹夫!您该叫他女婿的!
怎么样爸,您看满意吗?”
“哦!”
床上之人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一双深陷发黄的眼睛仍旧紧紧的盯着舒致远,
说“他怎么这个样子啊?看着跟个傻仔一样!
他腿不能站直吗?嘴巴能不撇吗?这口水流得欢!”
“爸!他就是这个样子!他是脑瘫患者!
要是好好的,是个正常的人话,谁愿意娶我妹妹呢!
爸!您就别挑剔了!能让我妹妹嫁出去就不错了!”铁无伤有些无奈又有些气道。
“他家的家庭条件怎么样?”床上之人又问。
“哎呀爸!他的家庭条件好得呱呱叫!
他家在城里,紧挨着百货大楼和菜市场,还有批发街那儿,有一套带院子的两层小别墅!
等我妹妹嫁给他,那别墅就成为他们小两口的了!”铁无伤说。
“哦!还不错!他有车吗?”
床上之人双颊深陷似骷髅的脸上开始露出了一丝笑容,可见满意;又问。
“您说汽车啊!那没有!他开什么车啊!
他的两条小腿外撇成那样!怕是不好踩油门和刹车!
爸,您让一个脑瘫患者开车不是为难他吗!”铁无伤说。
“给多少彩礼?”床上之人又问。
“他已经给了咱们十万块钱!不少了爸!
您以为咱们是往外嫁一个正常的女孩呢!
差不多就行了爸!”铁无伤说。
“嗯!我是没问题!
你把他带给你们四爷爷看看!
只要你们四爷爷同意这门亲事,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