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癌!”
双头人的“虞欣的声音”回答。
“这么严重!看起来他好难受!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医院里?”舒致远说。
“家里没钱!”
双头人的“虞欣的声音”说。
“唉!”
舒致远叹息了一声。此刻他脑袋里想到的是四个字民间疾苦。
“不要打扰我爸休息了!咱们出去吧!”
铁无伤从地上站起来,拍打了拍打沾在白色西裤上的泥土,带领着双头人和舒致远从这间耳房里出去了。
来到外面。铁无伤垂泪不已,声音悲戚戚道“也不知道是我爸先死,还是我先死!
我这家门何其不幸!
死的死,病的病,怪的怪!”
“什么是怪的怪?”舒致远问。
铁无伤说“你看我妹妹长得不怪吗!她不就是个怪物吗!”
舒致远劝道“伤哥!你别哭了!你哭有什么用呢!”
铁无伤不住的抽噎,说“致远!我死了,我爸死了!
我妈是有家不回!
听人家说她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压根不想回到这个家过了!她也不会管我妹妹!
你说,到时候让我妹妹一个人怎么生活啊?”
不等舒致远说什么,站在一旁的双头人的“虞欣的声音”说
“哥哥!你不要太担心我!你是大哥!我不是还有二哥吗!
到时候我跟二哥相依为命呗!二哥不是有出息了吗?
他出国了吗不是?他不是在一个叫沧溟国的国家当保安吗?”
一听这话,铁无伤哭得更响了。她是不知道,她的二哥已经在国外被人杀死了!
只能说这个家庭惨得不能再惨了。
舒致远于心不忍,便说“伤哥你别哭了!
我答应你!我会替你们照顾好咱妹妹的!”
“什么叫咱妹妹?
你说个话都不会说!
她是你媳妇!你应该说你会照顾好你媳妇的!”铁无伤说。
他是有多担心自己的妹妹嫁不出去!
双头人的“胜雪君的声音”说“我才不要嫁给这个脑瘫患者!
我如果嫁,就一定要嫁给舒别离大将军!”
“你嫁个鸡脖舒别离!
一天到晚你就知道说梦话!
我看,要割掉一颗头的话,肯定是要割掉你!”
铁无伤勃然生怒。伸手指着双头人的那颗右脑袋道。
“凭什么要割掉我?我的智商这么高!
哥你别忘了!是我考上大学的!是我画画画得很好!
你如果把我割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的心愿未了!
起码你要让我的心愿了了再说!”双头人的“胜雪君的声音”说。
“不割掉你,难道要割掉我?!
天天这家务活是谁干的?
是谁每天守着病榻端屎端尿的伺候咱爸?
谁负责的耕田?谁播种?谁撒肥?谁浇地?以及庄稼成熟了谁收割?
还不都是我干的!
我辛辛苦苦小半生,我还没活够呢!难道就要把我割掉?!”双头人的“虞欣的声音”未免激动道。
舒致远看着它们吵架,算是明白了,一个是理想主义,一个现实主义。
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总是掐架。
虽在同一副身躯上活着,但它们并不和谐。
听它们话的意思,如果要割掉一颗头的话,谁也不愿意自己被割掉。
毕竟才活了十九年,谁也没有活够!
也不能说这是自私吧!它们都还小着。还没来得及领略这个大千世界的精彩。
在昏黄的灯光下,舒致远注意到,双头人的两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