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锐突然眼神变得凶光乍现,质问何敏,“我是你爹,你不喜欢我来,喜欢谁来,死丫头别以为这几年你有本事了,就可以对我这种态度说话,做老子的始终是老子。”
周美兰生怕两人再吵起来,忙偷偷握住何敏的手,在她耳边提醒她少说两句。
何敏不愿意周美兰折腾,她跑到搂下去买酒,小卖店的马大爷是看着何敏长大的,一直都觉得她是个苦命的孩子,摊上个畜生爹,当年在小区,谁看到他不是躲着走。
什么能耐没有,除了喝酒就是打架打老婆孩子,现在放出来了,又天天在这儿晃悠,何敏她妈也是,当年这是没被打够吗。
何敏买好酒,周美兰已经把火锅的锅子准备好,何锐和大爷一样坐着,等着人伺候,连碗筷也不帮忙拿一下。
何敏把酒放到了桌子上,挎着脸去厨房帮周美兰洗菜。
“今天你爸不走了,住这儿。”周美兰的表情是那种根本遮掩不住的兴奋,好像多年漂泊无依的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湾。
“为什么,他凭什么住这儿?妈,难道您忘了他当年是怎么对你的。”
周美兰觉得女儿不懂事,脸上的笑容消失,苦叹道“他怎么也是你爸,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了,他还是心里有我们母子的,今天还带了你最爱吃的肘子肉。”
何敏压根都不知道自己爱吃肘子肉,不过是周美兰自作多情,以为这个男人还有良心。
从厨房出来,何锐已经喝了一瓶酒,不耐烦的催她们说,“怎么这么慢的,吃个火锅这么墨迹。”
何敏冷声说:“爱吃不吃。”
吃饭的时候,周美兰一直帮何锐夹肉倒酒,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父女,总是重复一句话,“一家人在一起真好。”
何锐抿了口白酒问何敏说:“你是给顾瑶当保镖?”
何敏没想到何锐在监狱关了这么久,还认识顾瑶,她嗯了声。
何锐鼠眼冒着精光,“那女人可长得好看,我能玩一宿。”
周美兰不吭声,何敏重重的把筷子摔到桌上,怒斥他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这样,真让人恶心。”
何锐咧嘴露出猥琐的笑容。“我不就开个玩笑吗,至于让你这样,你这么大声给我听呢?老子是打不动你了吗?敏敏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打你,你好害怕,蹲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的看着我,说爸爸别打我,我很乖,你小时候也确实很乖,现在怎么脾气变得这么大?”
何敏被何锐勾起回忆,她眼神变得凶狠喘着粗气,像是头困在牢笼中的野兽,甚至嘶吼。
她上去揪住何锐的衣领,何锐现在哪里是何敏的对手,和周美兰求助,“老婆你看你女儿失心疯了,要打她亲生父亲。”
周美兰哭着求何敏放手,好好的生日被何锐弄得乌烟瘴气,何敏一拳狠狠的打到了墙上,墙壁裂开道缝隙。
何敏压抑痛苦的看着周美兰,失望的眼神布满了绝望,“为什么你就离不开这个男人,为什么,就不会为了考虑考虑。”
周美兰只是哭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