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秀没法坐,一脸愕然。
沈逸夏笑着刮她的鼻子“没有小凳坐椅子好了。”
荆娘忙搬来官帽椅。
顾明秀却不愿坐了,走出房门,渐入深秋,天气凉爽了许多,荷塘里荷花渐渐败落,荷叶却仍层层叠翠,清晰的空气中有淡淡的荷香。
顾明秀在长廊里靠着廊柱坐着。
沈逸夏没跟着一道出来,拿了本书在穿堂里,坐在躺椅上看。
如此,一个在廊下发呆,另一个则从在穿堂里看书,表面很和谐。
顾明秀坐了一阵觉得无聊,懒懒地回了屋。
沈逸夏仍在看书,看得倦了竟在躺椅上睡了。
春红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他却很快醒了,问道“少奶奶呢?”
“在屋里。”春红道“爷留下用饭么?”
沈逸夏道“今天加两个菜。”
春红去吩咐厨房加菜,沈逸夏拿着书走进内屋,却不见顾明秀。
荆娘指指屏风后。
沈逸夏好笑地转到屏风后“阿秀,你在做什么?”
顾明秀吓得一抖,手中的东西散落。
慌乱地去捡,一张一张很宝贝,竟然全是银票。
沈逸夏好笑“嫁到英国公府还怕没银子用?”
顾明秀“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她这几日都不肯与他说话,冷冰冰的如同陌路。
难得肯开口,沈逸夏揉了把她的额发“什么你的我的,不是跟你说过,我的就是你的吗?”
顾明秀伸出手。
沈逸夏好笑地问“什么?”
“钱!你的就是我的,把你的给我。”顾明秀冷冷道。
沈逸夏怔住“你要钱做什么?”
顾明秀收回手,气鼓鼓地走开。
沈逸夏一把拉拿住她,然后掏出身上所有银子,银票加碎银一内五百多两,全给她。
顾明秀勾唇一笑,嘻滋滋地抱着银子去了后堂。
她的笑容纯净灿烂与雨后的阳光,照得他心里一亮,沈逸夏也跟着笑了“小财迷。”
早知道银票能让她开心,就该多拿些来。
吃饭时,沈逸夏右手受伤不能执筷,春红便要喂他,沈逸夏道“拿汤匙来。”竟是不肯让她喂。
用左手吃饭终归不方便。
春红求救地望着顾明秀。
顾明秀看了眼他包着白纱的手掌,拿过汤匙递给他。
春红失望地看她一眼,小心为沈逸夏布菜。
顾明秀吃了两口,终是觉得对面的目光太亮,如炽阳一般,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汤匙,用筷子夹了菜喂他。
沈逸夏笑着张口。
春红松了一口气,荆娘道“我再去炒两个菜来。”
说着去了后厨。
晚上,沈逸夏要上床同睡,顾明秀就一脸紧张地缩到床角去。
沈逸夏无奈道“你在怕什么?我们不是夫妻吗?”
顾明秀背对着他道“大公鸡才是我的夫君。”
沈逸夏眼神一黯,长臂一伸将她搂过来“阿秀,还在生气?我向你道歉好不好?那天我……”
顾明秀不想听,不就是去见夏紫鸢了么?她早就知道了。
若他真有不得已的苦衷,那日不能亲自来迎娶,为何不改婚期?
沈逸夏叹了口气道“你别缩在角落,墙边有湿气,会着凉的,放心吧,我现在这副样子也不会对你如何。”
好象他也只是同床同睡,顶多有时会将她搂在怀里,其他再无不轨之举,顾明秀也着实倦了,懒得再往床角落,不多时就呼吸绵长进入梦乡。
她的表情不再是满怀戒备,沈逸夏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倦意渐浓,拥着她一道睡了。
第二日了早,静王就派人把沈逸夏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