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夏腰间系着围裙,端着一盘红烧排骨走了进来,神情悠闲自若,明明一身厨子打扮,却让他穿出了儒雅与仙气,象极了偶尔偷入人间的仙人,潇洒,干净,出尘。
“洗手去。”见她美食在前,却瞪着一以清明黑亮的大眼呆呆地看着自己,耳畔开始发热,耳根变红,忍不住亲亲她的脸颊,柔声道。
顾明秀张嘴“给我吃一块。”
沈逸夏往她嘴里塞了块排骨,顾明秀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了耳房。
“只咱们两个吃吗?”自耳房出来,顾明秀见沈逸夏在摆饭,诧异道。
“不然呢?”沈逸夏道。
“表哥和清河啊,大家一道出来……”
“驿站备有饭菜,放心吧,饿不着他们。”沈逸夏给她盛了碗汤道。
“可是这么多……”一大盘水煮酸菜鱼,就够两个人吃一天了,还有好多别的菜,两个人真的吃不完。
“你也知道清河这么辛苦跟来的目的,咱们就别打扰他们了。”沈逸夏面不改色道。
顾明秀心虚地拿起筷子,真是太好吃了,几筷子菜下肚,那点子心虚忘到了爪哇国。
被呯地一声被踹开,顾明秀差点没被排骨卡住。
“太过份了,竟然被着我们吃独食。”清河苦大仇深地叉腰站在门口,她身后跟着卢云枫,驿站的菜淡而无味,清河吃得快吐,顾明秀当然也不喜欢吃,可人家有相公以疼,她这个做妹妹的却被人扔一边,能不生气么?
“慢着点儿,你看你,来,喝口茶。”沈逸夏象是没看见,老神在在的拍着老婆的背,一脸心疼。
清河嘟着嘴黑沉着脸冲过来,自顾自地坐下,拿起筷子,可那筷子是顾明秀的。
很快就被沈逸夏抽走“想吃自个儿做去。”
清河撒娇“阿夏哥哥……”
“出去!”沈逸夏的声音不大,脸却是黑的。
清河委委屈屈地站起来。
卢云枫皱眉。
顾明秀扯了扯沈逸夏的衣角。
某人象没看见,仍沉着脸。
清河可怜巴巴地看顾明秀。
顾明秀起身将她按到桌边坐下。
清河却象安了弹簧一样站起来,大眼不停地睃沈逸夏。
“我说让你坐下就从下,谁敢不让你吃?”顾明秀烦躁道,不就吃个饭么?至于吓着人家孩子?
这是对夫权的公然挑战!
卢云枫好笑地看着沈逸夏。
沈逸夏道“坐下吃吧。”
卢云枫哈哈大笑。
一块烧鸡塞进他张开的嘴。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卢云枫顺势吃了那块烧鸡“难怪,妹夫这菜也太好吃了吧,真看不出,是你做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做饭的人,不管有多辛苦,只要在乎的人吃过后,会夸赞两句,就是莫大的欣慰与动力。
沈逸夏不在乎卢云枫夸不夸,但他喜欢那句‘妹夫’
第二人启程,队伍仍然走得很慢,并不着急。
卢云枫初上任,本想干出一番事,可沈逸夏不急不慢,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也不着急了,一路上跟清河斗斗嘴,看看风景,也蛮惬意的。
两三天的行程,他们足足走了五天。
翼州当地官员,有名望的家族及富户商贾许多候在城南门口迎接。
沈逸夏没骑马,坐在马车里,等到了府衙重地,他才下马车,然后伸手去扶顾明秀。
官员极商贾们都瞪大眼睛以不可思议地眼光看着她将顾明秀扶下马车,仍牵着她的手不放。
顾明秀扫了一眼两边站着的人,一眼就认出樊家人,那是樊家老三,是个庶出,只是代表樊家露个面,寒喧了两句,很快就告辞要离去。
翼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