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鼻子一酸,眼泪盈盈于睫“别说了,母后,养病要紧。”
太后道“你父皇最疼你,当初他病重之时,哀家六神无主,是他说,让你接手政务,他说你会替他,替皇帝守好这片江山,你果真……做得很好。”
福康道“好,等您身体好了,儿臣带您去游山玩水,去各地走走,不再管宫里的锁事。”
太后道“皇帝……”
皇帝过来,与福康并肩半跪在地。
“母后!”
太后的另一只手握住他的“皇帝,你答应哀家,无论如何,不许再为以你阿姐,不许!”
皇帝道“母后,儿子怎么可能会为难阿姐呢?儿子……向来敬她爱她……”
太后厉声道“住口,哀家不许你生事非。”
皇帝老大不情愿,欲言又止,转眸深情地望着福康。
英国公看不下去了“阿芸,你非要当着我的面与他眉来眼去吗?”
福康原本想一脚踹飞他,想了想道“是又如何?”
英国公指着福康的鼻子,怒气冲冲“好,好,好,这顶绿帽我戴了二十几年,我戴够了,你别后悔!”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皇帝激动地握住福康的手“阿姐,你同意了?你愿意冲破世俗与朕在一起了吗?”
福康正要说话,顾兰慧匆匆进来“殿下,殿下,还是没找着我姐,都统大快把皇宫翻遍了,就是没找着人。”
一眼瞥见皇帝与福康握在一起的手,忙垂眸当没看见。
福康用力甩开皇帝“李德胜呢,他可有消息了?”
对宫里的熟悉程度,梁都统不如李德胜这个在宫里干了大半辈子的大太监。
皇帝回头望了一眼,常跟在身后的李德胜完成了另一个“得喜,你师傅呢?”
李得喜道“奴才这就去找,可能正亲自带人在寻沈二奶奶呢。”
皇帝道“去吧,早些回话。”
而出去快一整天的沈逸夏终于出现在慈宁宫外,顾兰慧又喜又忧,看他略显疲惫的脸色,不知该不该告诉他,阿秀的事。
福康脸色大变,惊慌失措。
皇帝扶住她,小声道“别怕,有朕在,阿秀不会出事的。”
沈逸夏风尘仆仆地走过来向太后行礼,没理皇帝。
皇帝也不生气,慈和地望着他的背影。
“皇祖母……”虽然是外孙,但沈逸夏自小就叫太后皇祖母,以前皇帝也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听来,甚是顺耳。
“阿夏……”太后最疼沈逸夏,皇帝的几个儿子她平素也疼,但比不过沈逸夏,小时三个男孩儿在慈宁宫里,最好玩的,最好吃的一般都紧着沈逸夏,太子和静王都得少的,或者次一些的。
小孩子嘛,也有嫉妒的时候,太后就总说“阿夏身子不好,你们主着他些,阿夏的爹不疼阿夏……”
虽然皇帝也不是很疼太子和静王,更疼爱沈逸夏一些,但他们两个都身体健康,两个孩子也常见沈表弟发病时的样子,知道他很难受,自然的会起怜悯之心,也跟着很疼他,会让着他。
久而久之,沈逸夏成了宫里最受宠的那个,所以,皇后讨厌他,贵妃嫉恨他,总认为他抢了自己儿子该有的宠爱。
沈逸夏为太后探着脉,表情认真,福康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怎么开口啊,一会他问起阿秀,怎么办?
顾兰慧强忍着,但她眼中的焦急遮都遮不住,神魂不安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事。
“皇祖母,您切忌不能激动,要戒焦戒躁,还有,若身体好些,多在外面走动走动。”
皇帝道“可查出是何病症?你皇祖母方才昏迷了许久。”
沈逸夏道“要养心,而且,脑血脉滞迟造成供气不足。”
与太医说诊并无多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