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刚止住的眼泪又出来了,梁夫人无奈,拉过顾兰慧,不瞒地嗔道:“娘——”
中山侯夫人尴尬道:“这也不能说么?”
梁夫人道:“阿慧本来就伤心了,您就别再挑伤心的说了。”
中山侯夫人道:“阿慧,你放心,你爹的仇,就是侯府的仇,有些人也太不把我中山侯府放在眼里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欺负顾家,也得问过我中山侯府。”
顾炫晖眼睛一亮,向侯夫人一揖:“侯夫人大义,小子在此替父亲谢过夫人。”
中山侯夫人便问起事情前后因果。
顾炫晖介绍了一遍,侯夫人看过顾知远的伤处后脸色沉冷:“比传说中的更可怕,此人丧心病狂,多大仇多大怨,要如此残人杀人。”
顾炫晖道:“小子真有事想求夫人帮忙。”
侯夫人道:“哦,是吗?好,不用客气,尽管开口。”
顾炫晖将侯夫人请到偏厅喝茶,二人聊了半个时辰之久。
城北郊外大于山半山亭里,小小的石板桌上,摆着一副茶具,黑袍男人正自斟自饮。
他坐了一个时辰了,约他的人却迟迟未到,茶也喝了两壶了,他决定,再等两刻钟,如果对方再不来,就不等了,就知道那是上不得台成的窝囊废,做事只凭一张嘴嚷嚷,胆小又没本事,除了拍马屁厉害,没什么专长。
正抱怨,山下有马儿嘶鸣声远远传来,英国公缓缓转身看去,只见那人身形瘦削,看着也很年轻,但他带着面具穿着斗篷,看不真切。
但他所行之处,虫鸟惊走,在水里的鱼安也很不安生,不乱地往外跳,似乎受到什么可怕的刺激,想逃离现在的地方。
沈逸夏不由愧疚,他本是个豪迈又有野心、又很很孝顺之人。
惊动虫鸟,实属不该。
穿着黑袍的果然是英国公,看见夺沈逸夏过来,他堆霍地站起来就跑。
一边跑一边很不解,自己一靖国公侯的约定,来得怎会不是?莫非靖国公根本就不是真正想结成同盟?
跑得心不在焉,阿夏怎么来了?那个人呢?奶奶的,是阴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