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王就是偶尔要刺挠一下老四,也没有不依不挠,便都坐了下来。
宇文皓怕他们再起龃龉。也没寒暄了,直接切入主题。“我去探望过父皇,父皇确实是因为庄子的事闹心。郁郁不快,所以才会病倒的。所以我觉得,不如我们凑个几十万两给父皇。让他了却心病,如何?”
孙王立马就道“那自然没问题啊。要凑多少,咱兄弟几个给就是了。”
怀王没问题,齐王也表示没有难度。老九有些吃力,但是也答应了下来,魏王一屁股坐下来。“我现在整副身家只有五十两。我都给了。”
他是真的把全部家当都给了静和,至于老七那边办不办得妥。如今还没一句准话,可他已经以穷光蛋自居了。
“老四,你呢?”孙王转头问安王。
安王心里头还有小算盘,如果给了银子,父皇就能好,那就未必会退位了。连忙就应下来,“我必定是没问题的,我盼着父皇好。”
宇文皓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有点难度,没想到大家都这么豪爽,反而显得他有点小气了,还特意把大家请过来谈。
他想起方才二哥说的话,也觉得老四大概会胡思乱想,便道“日后,我们兄弟要多聚聚才行,像这样坐在一起说说话,免得感情疏淡了,我为人如何,你们也很清楚的,只要一心向着北唐,那就不会是敌人,这辈子都不会。”
这话分明只是针对安王说的,安王也听出来了,心里顿时觉得复杂起来,因为换作是他,绝不可能这样想。
他不得不承认,老五的贤名,不是营造出来的,他当之无愧。
这般想着,心里头对于他要登基为帝的事,就看淡了一些,但若说全无芥蒂,还是没能马上做到。
散了之后,宇文皓气呼呼地道“四爷这个渣男,竟然没来!”
到了翌日,他们就亲自送来银票,老六实在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二十万两,但他私下跟宇文皓说,“我出了这二十万两,你就不要再拿了,我知道你比较紧张一些,然后三哥的份我也出了。”
宇文皓十分感动,“好,五哥也不说别的了,收下你这份好意。”
老六走后,齐王也过来了,拿了十五万两,说了和怀王同样的话。
顺王暂时还没能拿出银子来,说等回到南疆,再叫人送过来,但是他认了十二万,说是替五哥出一份。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孙王,他甩出十五万两银票,厚厚的一沓,胖乎乎的手锤在银票上,看着宇文皓,“哥哥替你出了。”
安王那边,不是亲自来的,叫安王妃登门,送来了十万两,说多出来的份额,就帮老五给。
换言之,凑五十万银子,宇文皓还没出一文钱,手中就有七十二万了,父皇只说要五十万两,如今已经多出了二十二万,不过,元卿凌还是挤了一下,拿出了八万两,凑够八十万两。
宇文皓晚上看着这些银票,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他们兄弟几人,开始的时候各怀心事,如今,都凝聚在一起了。
就连元卿凌都十分感动,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啊。
八十万两银票送到了明元帝的手中,明元帝只拿了三十万两,剩下的,都退回给宇文皓,“你拿着吧,登基的时候,办一场婚事,办得体面一些,不要用国库和内府的银子。”
虽说皇帝册后大典,可以从国库支取银子,但是明元帝习惯了皇室自己的事,尽量不用国库银子,他希望宇文皓也这样。
宇文皓拿着五十万两银票,啼笑皆非,“这是大家孝敬给您的,儿子不能拿。”
明元帝坚决地道“拿着吧,给你媳妇置办点好东西,这些年实在是亏待她了,她值得,本来父皇叫他们凑这五十万两,就是要余出一部分给你办婚事,之前给你的那些银子,你是不能用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