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着监视徐淮霖一行人的探子也没有回来禀报,一切又陷入了死局。
徐从武说明早上的情形之后,猗红一时间也拿不出个主意,现在除了监视就再无其他办法,又让徐从武赶紧回去。
不然这时候要是徐老爷子死了,一切矛头都会指向徐从武。
火车站仓库这边,小虎子一刻也不敢歇息,带着兄弟们把那一百大箱货物,忙着往张炜恩的专列上搬,各处都在争取时间。
方蔓独自带着张炜恩来到医院,看见躺在那张破旧病床的二哥,张炜恩的表情十分不自然。
这间普通的病房里住着八个人,还有些家属,环境十分糟糕嘈杂,二哥身边除了一个看护,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些人谁又能猜到,睡在这里的人,会是徐家的二爷。
方蔓让医生用病床将二哥安置好,直接用医院的车送到火车站。
安排好之后,同张炜恩到赌场去见生哥。
方蔓“生哥,今晚,就让二哥走。”
生哥“上午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没事就好,有劳张参谋长帮忙。”
张炜恩“生哥言重了,张某只是误打误撞。”
方蔓“只要二哥安全上火车,一切就没什么可怕的。”
张炜恩“为何徐二爷在医院?没有安排人保护,你这赌得太大胆了吧。”
方蔓“我们的人稍有动作,都会暴露二哥的身份,大隐隐于市,这样反而让徐从武找不到突破口。”
张炜恩“就连我都没有猜到,徐家的二爷就躲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方蔓“还要大摇大摆送上你的火车。”
张炜恩“你可真是够胆量。”
方蔓“生哥,如果徐从武的手下打探到仓库那边,那么他一定会赶到车站闹事的。”
生哥“我们都不在徐家,我把师父交给他看护,他不敢跑去火车站的。”
方蔓“万一……他不顾爹的安全……”
生哥“徐从武没这么傻的。”
方蔓“好吧,只要二哥平安无事,我们就没有输。”
墙上的挂钟响过了六点,张炜恩的副官前来报告,火车站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差最后十箱,不出半个小时,就可以出发。
方蔓朝张炜恩点点头,现在的棋局,有几分微妙。
张炜恩告辞之后,生哥看她的眼神中,竟带着杀气。
生哥“小蔓,如今阿霖已经安全,你就没有什么想同我讲的?”
方蔓“生哥,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
生哥“那你想对我说实话吗?”
方蔓“实话?那是自然的。”
生哥“你从小都是这个脾气,还是这么犟。”
方蔓“其实,我早就知道徐从武的身边,有生哥的人,只是没想到,猗红对吗?”
生哥“你怎么查到,那家报馆的?”
方蔓“我查不到呀,那是我猜的,生哥你每天都要买份报纸,可是,你从来不看,这一点就很奇怪。”
方蔓“我猜呀,那是什么联系的方式,生哥又不看,说明是通过报纸来下达命令,我也是蒙的,就试试呗。”
生哥“你这是不相信我?”
方蔓“不是不相信,只是以防万一,这一切就都看今晚。”
生哥“你觉得猗红千方百计地害你,难道就不会是我的意思?”
方蔓“那个猗红,她本来就是徐从武的人,戏子无情,生哥,你真的以为她是个例外吗?你不忍心杀她,可她未必念你的好。”
生哥“这些你是哪里知道的?”
方蔓“你那晚约我听戏,我才发现,你看她的眼神,虽然只是一秒,我还是看见了。”
方蔓“如果今晚徐从武没有去阻拦张炜恩,那么,她就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