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滋润。
大金主发话了,而且不加任何掩饰的表达了对他们的强烈不满,阮大钺和钱谦益都额头冒汗,噤若寒蝉,完全没了在千万人面前谈笑风生、出口成章的潇洒。
另外几位华服老者同样一脸恼怒的瞪着华阳社的重要骨干们,对他们的不满意都是写在脸上的。
那个该死的全旭,似乎他生命的全部意义就在于给他们华阳社添堵,甫一出道就大炼钢铁,直接打垮了华阳社的钢铁产业;然后隆重推出辽东盐,直接在产量和成本上辗压他们。
钱谦益望向周延儒,悠然问“我等发起的倒全风潮进度如何?”
周延儒苦笑“现在全国上下对我等都是一片骂声了,谁还关心我等在做什么!那些村野愚夫都让那贼子给蒙蔽了,听信了他的谣言,误认为我等都是些自私自利、眼高手低、只会党同伐异的无能之辈,哪里还听得进我等的苦口良言!”
在座几位的脸都微微发烫,这些评价放在他们身上可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当然,他们是不会承认的,打死也不会承认,打不死更加不会承认!
钱谦益拿起报纸扫了两眼,一脸厌恶的扔掉,说“粗鄙不文,毫无文采,这样的文章也有人信?”
周延儒笑得更苦。
这就让人头疼了。
这一场大会,很快就演变成了诉苦大会。
“全旭这个王八蛋,太混账了!”
“真是太可恶了,真不是东西!”
“对,对,对,拼钢铁把我们拼垮了,拼食盐把我们拼垮了,还要打我们棉纺丝织产业的主意!”
“辽东那边,销路断了,完全没了收入!”
“一大家子,吃喝拉撒,处处花钱,这日子是没有办法过了!”
也有人比较客观“全旭的优势在于他拥有先进的水力机械,可以大量使用机械代替人工,效率倍增,成本却大大降低,有这样的技术撑腰,辽东的商人在收购棉花的时候自然是异常豪爽,通常都是用比咱们高出一成的价格拿货!”
“他们这是非法竟争,哄抬物价!”
“最可恶的是用这么高的价钱拿到棉花,织出来的布却是低价卖给制衣厂,然后制衣厂将棉布制成衣物再出售,上市价格好像也只是比咱们的棉布还要便宜一些!”
问题就是这么操蛋,打价格战,这就逼得华阳社的商人不得不出更高的价格去收购棉花,否则他们的作坊可就要断顿了。
还没完,为了保住市场份额,他们不得不降低棉布价格,否则客户都跑去买辽东地区出产的纺织物了,这一个来回,他们损失可就相当的大了。
资本最大的目的就是追逐利润,在华阳社的大旗下,他们的生意可以顺风顺水,自然围绕在华阳社旗下,可现在华阳社的大旗不灵了,于是,他们开始改换门庭,却让华阳社体会到了切肤之痛。
就在这时,周延儒站了出来“诸公,并非我得无能,实是温党把持朝政,他们与全贼同流合污,偏袒包庇,再加上全贼又有些许战功,在圣上面前颇为受宠,仓促之间想扳倒他并不容易!”
周延儒与温体仁联手,把钱谦益入阁之路斩断,然后又利用成基命、何如宠、钱象坤三个明哲保身,各个击破。
最终,周延儒不是温体仁的对手,被温体仁赶下台。
周延儒感觉,华阳社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在这个逆天的怪胎崭露头角之前就将他掐死,如今全旭已成气候,既拥有一支所向无敌的精锐之师,又拥有徽商、豫商、辽商的全力支持,还有一份报纸帮他打口水仗抹黑对手,想对付这么一个怪物,谈何容易!
紫衣老者对周延儒这番话并不满意“那你们到底要多久才能扳倒他?要知道,此人在世上一天,我等就不得安宁!”
“全贼实力雄厚,又蒙蔽了圣上,想靠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