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在赌坊门口给我的。”
“那可有其他人瞧见?”
“并无。”
这样的事情本就是要遮掩着来,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不就是暴露了吗?
张武很是奇怪的看着周若,不明白她怎么会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
然而,周若像是没瞧见他的眼神似的,继续问着问题。
“那你在赌坊干什么?”
张武愈发奇怪了,眼神由疑惑变成了看傻子一般。
在赌坊除了赌钱还能干什么?
心中虽很是看不上周若,不想回答周若的白痴问题,但在这公堂之上,人人都站着,只有他跪着,他又不敢不回答。
“赌钱。”
语气中满是不屑,张武原本紧张的心,此刻有了些许的放松。
听到张武的回答,周若不疾不徐,又道:“那你是每天都在赌坊赌钱吗?不然我的丫头怎么知道在哪儿找你?”
充满了诱导性的话语响起,张武被问得有些烦了。
“我自然是天天在那里的,可这个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我赌钱没有触犯律法吧?!”
“自然是没有触犯律法,只是你一个天天往赌坊里跑的人,说出来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呢?”周若笑着,从头到尾都不慌不忙。
“听说你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又每日往赌坊去,怕是缺钱吧?这一缺钱,只有谁给点,让你做点什么事情,你也是不会拒绝的。诬陷虽然看上去是小事,但是你诬陷朝廷命官之女,那就不是小事了。”
说着,周若转身看向县令,道:“我乃当朝周尚书之女,虽我身上没有品级,但我爹身为朝廷命官,向来公正廉明,自小就教导我不可为恶,我自然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而我身边的丫头,都是精挑细选的,但凡都一点为恶之心,都会被发卖出去。所以,我相信红枝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如此,再加上林老板觊觎我的未婚夫,此事怕是和林老板脱不了干系。”
一字字一句句,周若将自己和红枝摘得干干净净,这般颠倒黑白的本事,着实不是平常人能够拥有的。
张武煞白着一张脸,没想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周若居然是尚书之女。
尚书是个什么官他不清楚,但他听过这名头,好像在朝廷里是挺受看重的。
如今,他说尚书之女身边的丫头买凶杀人,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县令也是没想到这好不容易遇到个人命案子,就牵扯到了尚书之女,顿时有些犯难起来。
见此,林菀玉冷笑一声。
官官相护,从来都不是说说的。
虽然传言中这县令是个清正廉明的,但涉及到自己的前途,他难免不会多掂量一番。
“周小姐也说了,张武好赌,缺钱,有人给钱,什么都敢做。如此,你的丫头给他五十两银子,为了银子,他自然是敢杀人。”
“至于周小姐反咬我一口的事情,我倒是觉得好笑。周小姐乃尚书之女,该是在京都,眼下却跑到了这小小县城里,还说什么未婚夫在我店里吃火锅,不知周小姐未婚夫是何人,不如叫他出来对峙一番?”
此言说来也有道理,周若一个官家女,该是待在京都自家府里。
在大夏,还从未有听闻过谁家女子跟着未婚夫跑的,更别说是官家女了。
周若这一番说辞,却是将自己套了进去,连脸面都不要了。
听到林菀玉的话,周若黑了脸。
她只顾着摆脱这件事了,没想这么多。
她哪里想得到,本应该悲痛欲绝什么都顾不上的林菀玉,居然还能想到这些。
“哼,不管林老板怎么颠倒黑白,光凭他一个烂赌鬼和这么一张皱巴巴的纸,就想说我的丫头买凶杀人,未免也太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