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宁老夫人便和钱婆婆一起来到了她跟前,只见宁老夫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钱婆婆端着一壶酒和两个小杯子跟在身后。
这就来了,是吗?赵韵宁拂了拂袖,看着这葫芦里卖不出好药的主仆俩。
宁老夫人假惺惺的说“小娘子初此来我府上,刚刚多有怠慢,想来我儿媳是长公主与王爷还是姐弟,那么两家也算是亲戚,不宜留下心结,所以略备薄酒,前来赔礼道歉。”
真是用心良苦,连是亲戚都说出口了,看来这酒是不得不喝呀。
赵韵宁仔细打量着酒壶,这只酒壶她从前在宁府也用过,并无机关,那么药只可能是下在杯子里
赵韵宁微微一笑,酒我可以喝,但你们准备好接招了吗?
想着赵韵宁一把拿起酒壶“既是如此,那本该由小辈来为老太太斟酒才是。”
钱婆婆一脸错愕与宁老太太交换眼神,在片刻间,赵韵宁已经将酒杯调换。
钱婆婆并无发现异样,向老太太点点头,老太太虽不太放心,在赵韵宁鼓励的眼神下,还是饮满了一杯。
赵韵宁重新坐下,望着满院金菊,秋风卷着凉意,嘴角轻轻扬起,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了。
果然不一会,宁老夫人就感到浑身烧热,眼神开始四散,手不由自主的开始解衣带。
伺候在旁的钱婆婆大惊,试图叫醒她“夫人?夫人醒醒啊!”
可根本没用,这迷药是下了十足十的份量,宁老夫人一把推开钱婆婆,踉跄着起身,走到厅堂中央,开始边脱衣服边转圈圈。
钱婆婆心想这下可坏了,本来是要捉弄那小贱人,怎么酒让老夫人喝了!便上前想拖住她,可宁老夫人力气极大,一个反身就把她推到在地,屁股摔的生疼,嘴里还唤着“哎哟。”
旁边的下人就看傻了,平时严厉刻薄的老夫人此刻正面色桃红,嘴上嘘嘘喘气,故作媚态的跳着舞,像是发情了?
在一旁宁幼彩头皮发麻,母亲怎么会这么丢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下人们听见小姐的吩咐,立刻上前去要擒住老夫人,可谁知老夫人已经将里衣也脱去还剩亵衣,大家不忍直视,便三番两次没有擒住。
大堂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因宁老夫人在京中人缘并不算好,所以大家看戏的看戏,说笑的说笑,赵韵宁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近乎赤果的老夫人,心中十分痛快,若不是自己机灵,此刻丢人现眼的就是自己了
听下人来报前厅出事,长公主火急火燎的赶来,刚刚走到回廊就停住了脚步。
宁老夫人白花花的肥肉暴露在外,鸳鸯戏水的红色亵衣让人只想回避,她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么难堪的场面?
“那位青衣女子是谁?”长公主两眉一颦,看向人群不染热闹的赵韵宁。
“回长公主的话,那是楚王家的小娘子。”下人毕恭毕敬的回答。
原来是她,整个厅里,人影忙乱,只有她一脸平静,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与她有关
此时赵韵宁正好扭头视线里滑过了长公主,长公主看着她的脸,眼睛里闪过一丝火星。
呵,与那赵氏真像,但又更美些,看来也是只狐狸精。
赵韵宁也知长公主已经看到了她,但无所谓,既然回来了就都会遇上,尽管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