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过后,门扉响动,进来了两个人。
一位是锦安郡主,跟着她的是她府中武功最高的翁师爷。
锦安郡主优雅的在云焕的对面坐下。
看见她本来饱满的脸庞此刻更胖,大概是因为连日哭泣有些水肿,脸色隐隐泛着青色,想必是气血郁结。
云焕心中轻笑,虽说医者父母心,但是想到这个女人为人处世,他心中起不了半点怜悯。
她曾给自己的好兄弟使过绊子,如今也该她尝一尝过得不好是什么滋味了。
“敢问阁下,是否是血隐阁的来使?”
说话之人是翁师爷,他早年间也是江湖人,后入了锦安府中。
此刻云焕与他双目交汇,仔细看了他一眼。
他清瘦,气质如鹤,颇有几分像道士的模样。说话时底气十足,看来这些年在锦安郡主府中过得很好。看他如今的模样,谁能想到,他曾是一个奸辱兄嫂,在江湖中声名狼藉的败类呢。
“正事,我们皆是血隐阁堂生。”云焕面不改色道,血隐阁内里对杀手有严格级别划分,堂生正好是一个不上不下的等级。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翁师爷眼中透着几分精光,也在打量着他们。
“翁前辈也曾是江湖人,当知我们血隐阁之人没有姓名。”云焕迎着他的目光,不偏不倚,“我们时间宝贵,是听说前辈有大生意才特地过来的,还是省去那些不必要的寒暄吧。”
翁师爷颔首,思忖片刻后,又笑道“自然是有大生意,只是谈生意前,不知阁下能不能给我看一看你的血隐阁腰牌?”顿了顿,“走江湖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做生意也如此,还望见谅。”
云焕不动声色笑了笑,心中暗暗骂道,这个老狐狸。
在一旁的一秋扔出一个圆物给他,那圆圆的腰牌,尾端系着红黑色的阴线,牌面是用红铁磨砺制成,刀枪不可破,水火浸不烂。
翁师爷迎着光,眯眼打量多时,才是将腰牌还给一秋。
他道“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见谅。”
一秋沉默着把腰牌收好,不作回应。
“现在,我们可以谈生意了吗?”云焕脸上浮出一丝不耐烦,好似要生气。
“当然,当然。”翁师爷赔笑道,“此次请你们来,是为了一个人,这桩生意你们之前也接过,不过那次贵阁失手了。”
“哦?”云焕挑着眉,“听前辈的话,似乎对我们很不信任啊。那我不妨直言,血隐阁门徒众多,武功高低参差不齐,虽然他人偶尔失手,但我二人出手,从未失手。”
他说着看了看一秋,一秋直直点点头。
云焕继续道“所以,前辈直说无妨,那人姓甚名谁,何种地位,出价多少?”
见他二人来势汹汹,气势不凡,翁师爷思索片刻,看了看锦安,锦安点头。
他才直言道“那人是楚王妾妃,名叫宋韵宁,她虽不会武功,但楚王府高手众多,尤其是上次被你们奇袭之后,现在守卫更是严格。”
“无妨,我们既然能去一次,就能再去一次。”云焕语气风轻云淡,落在翁师爷耳朵里,竟听出轻慢。
“少侠,你们血隐阁的手段我知道。“翁师爷道,”但是京城楚王府不容小觑,若我没有弄错,上次你们也派出了一位顶尖高手,却也无功而返,只怕需要多准备……”
云焕直接打断他,“翁师爷大可放心,我定不会砸了血隐阁的招牌。”
“现在,我们来谈谈价格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