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得如此普通,赵韵宁还是察觉出了他的破绽。
“你刚刚见我第一眼,便称我为夫人,然则我今日并未梳妇人发髻,往日里也没有梳过。”赵韵宁打量着他,“你如何一眼,便能看出我是夫人,而非姑娘?”
老伯听了他的话,梗着脖子狡辩道“我只是看着小姐你通身富贵,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之人,便误认了。”
说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就是误认了!”
“这满京城做生意的,都知道将夫人叫做姑娘,那女子会开心。若将小姐叫做夫人,这生意便不好做,你刚刚说,你这店是祖宗基业,想来你也是个熟稔的生意人了,怎么还犯这种糊涂?”
面对赵韵宁一连串的逼问,那老伯不知从何辩起,便只是求饶道“今日是我一时愉快,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姑娘求求你了,放了我!”
赵韵宁眼皮抬了抬,冷笑道“放了你,除非你先告诉我,你这铺子里卖得都是何物?”
“就是一些普通药材!”那老伯战战兢兢道,“不信,你便命人取了我身上的钥匙,打开柜子看看便知。”
他说得小心翼翼,又极其顺眉耷眼,赵韵宁便给另一名黑衣暗卫使了个眼色,让他将钥匙取下来。
暗卫依命上前,去取钥匙,碰到老头腰间,发出“叮咚”声响。
忽然,那老伯趁暗卫不留神之际,将原本横在自己脖间的刀夺下,瞬间,将那两名周身的暗卫抹脖处理干净!
“保护夫人!”
一时之间,剩下的暗卫保护着赵韵宁,齐齐向后撤。
那老伯一改开始小心翼翼的姿态,手持利刃,气势汹汹向他们逼近。
赵韵宁不言不语,直勾勾盯着他,刚刚是自己太过大意,早知如此就该不顾及他的性命,将他一刀杀了再取钥匙便是!
老伯夺了刀也不打算走,似乎还打算以一己之力,与他们火拼一场。
他振振有词道“宁侧妃,老身久仰大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