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湖城夜晚的地铁站,冷清至极。
廉价的公共设施自上世纪起就没有修缮过,白色格子墙砖上全是帮派分子的“高雅”涂鸦,条形白炽灯散发着太平间一样的冰凉光线。
北美的地铁站台轨道并没有和候车厅隔开,未成年人可以直接跳下隧道。
当林德从思考中回过神时,才发现这一站等地铁的只有自己一人,耳边传来风声,不是那种常见的风的呼啸,而是隧道深处黝黑之地传来的某种空气嗡鸣,如果频率高一些的话,像是冰箱压缩机声响。
他人的眼睛是我们的监狱,他人的思想使我们的囚笼。
荒凉站台的对面有着这样的醒目红色涂鸦,几只老鼠从眼前窜过,速度极快,常人只能看见一小团黑影快速掠过。
就算是强壮的成年男性,孤身一人处于这样的环境下,难免也会感受到几分惧意,就算是在如今经济萧条的环境下,人们宁愿花高价坐夜间计程车,也不愿搭乘地铁。
但林德却无所谓,他把文件袋放入银色手提箱,里面装着鲁道夫·拉斐尔的资料,已经安排了间谍渗透他的关系网,或是佯装成他女儿学校的老师,或是伪装成摩门教的教徒,对他进行着密切的监视。
似乎是奥利弗的失踪引起了他的警觉,这两天他的行为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要么是在摩门圣殿进行仪式,要么是和商业伙伴谈生意。
但有一点让林德注意起来,像他这样身份显赫的富人,子女不应该上公立学校,而是一些私立学院,不仅仅体现在环境和教育资源上,更是黑人的数量,往往私立学院的黑人孩子只有几个,用来彰显某种道德。
可事实却不是这样,除了他一个已经毕业的女儿,其他五个都在很普通的中学。
林德怀疑这其中有着更深层的原因,或许鲁道夫之所以会收养这些儿童,并不是因为要满足一些特殊的嗜好,难道是想通过这些女孩捕获一些她们的同龄人,来发挥某种作用。
林德并不急,时间还很长,随着监视,他一定会露出马脚。
蒙上一层灰尘的电子屏幕显示出列车即将到站,随着列车滚轮和钢铁剧烈摩擦的刺耳嗡鸣声,刮起的强风吹动林德的衣摆,列车到站后缓缓停住,车门从中间一分为二。
林德上车后并没有找位置坐下,那些铁椅下要么粘着口香糖,要么是干涸的鼻涕,至于表面多数都被流浪汉睡过,卫生程度令人堪忧。
他只是抓住扶手,等着列车门关闭。
空旷的车厢唯独林德一人。
就在车门快要关闭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人如同上上世纪游戏古墓丽影般从即将关闭的墓门滑行而过,她也那样帅气的冲了进来,在她进来后的一瞬,车门彻底关闭,地铁开始缓缓发动。
她的着装也是不合时宜,白色双排扣大衣。
兴许是因为惯性的缘故,她有些刹不住脚,眼看就要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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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并未去扶,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服装,再看了一眼她的,感到有些奇怪。
她紧急抓住了扶手铁杆勉强站稳,一只手撑着膝盖嘴里喘着粗气。
“该死,你居然还可以这么漫不经心,你就快要死了。”
女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是看着林德的眼睛说的,冰冷深邃的眸中不带任何感情,垂着的脑袋瀑布般的发丝快落到腰下,如果不是在说话,像是cg中的角色,3d建模般的,套用美少女模板的机械式僵硬人物。
而林德并未说话,只是掏出45。
砰砰。
两声枪响。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盲人也会射中,子弹精准无误的射在了女人的胸口位置和腰部位置。
黑泽瞳的讶异程度完全不亚于在南极发现长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