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她身旁的静女。
“伺候你家夫人回去休息。”
“我身体不好?哼!都是你这个贱人,还有你的贱……啊。”
手腕一阵痛意袭来,尹檀漪脸色瞬间苍白。
姜嬷嬷和静女忙上前一步准备护住尹檀漪。
“夫人不知道,我护短吗。”水墨浅浅一笑。
尹檀漪白嫩的手腕立刻一片淤青,触目惊心。
“二小姐,夫人心急口快,您别在意。”静女忙施礼解释。
尹檀漪想破口大骂,但无奈手腕剧痛让她不得不缓口气。
“你倒是个懂事的,既如此,就扶好你家夫人。”
水墨松手轻轻往后一送,尹檀漪已经倒在了静女和十月怀中。
水墨跟上已经离得很远的容昭毓,远远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夫人身体抱恙,商会就不用参加了。”
她转身前最后一个眼神,让尹檀漪心中突然怕了起来。她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成串而下,她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十月急的要哭出来了。
姜嬷嬷轻轻握住淤青的手腕,一探便深吸了一口气。
“嬷嬷,怎么了?”静女看姜嬷嬷脸色不对劲,压低了声音问到。
“伤及肺腑,快送回院内。”
静女心中一个哆嗦,刚才她试图运功护住尹檀漪,却被一阵强大的内力挡了回去,她不知道是水墨,还是红寂,亦或是紫冷和白芷,那种力量让她感到渺小和可怕。
尹檀漪这个样子,别说是商会,估计近半年都要卧床静养了。
红寂经过的时候,十月忍不住身体一颤,眼神慌乱的躲了过去。
红寂笑着越过了她。
走在最前面即将到达芳香亭的容昭毓只是轻轻瞟了一眼。
“夫人,用不用派个人去看看?”容嬷嬷心中还是不忍。
“嗯。”容昭毓淡淡的回到,旋即又问到“感觉出来了吗?”
“和下午的确不是同一个人,老奴功力浅薄,测不出来她功力深浅。”容嬷嬷无奈的摇摇头。
“脱胎换骨啊。”容昭毓暗暗心惊。
“表小姐这次怕是三个月都下不了床了。”容嬷嬷叹了口气。
“嬷嬷什么时候如此多愁善感了?”容昭毓不快的看了一眼。
“是,老奴多言了。”她低下头,稳稳的扶着容昭毓进了芳香亭。
水修儒全程像隐形人一样跟着容昭毓,丝毫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他从小被宠溺,容昭毓舍不得让他练功吃苦,所以炼体之后就再未要求他练习过,他自己也吃不得这个苦,从小就放弃了从武。
一波人手忙脚乱的把尹檀漪送回了关雎楼,回廊又恢复了寂静。
远远的琵琶之声已经传了过来。
芳香亭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琵琶含羞竹笛含笑,翩翩舞姬飞旋在中间。
芳香亭坐落于莲华院内湖中,亭外一圈荷花正含苞待放,这的荷花比江南其他地方开放的都要快些。
亭子四周湖中生出许多金色的荷花模样烛台,烛台正中间却并未点着蜡烛,而是放着一颗颗皎洁的夜明珠,合着月光,晖影交映。
月下相逢应几许,美人含笑珠含光。
见惯了不同美景的大掌柜们,仍然被这样的景色震撼到了。
按照规矩,水墨掌印以后这商会自然也该她来操办,但容昭毓舍不得放下这个权利,水墨也乐得轻松,所以三年来四次商会都是容昭毓主持操办的。
她倒是从未让水墨失望过,今年的商会更是支取了五万两银子来操办,把白芷心疼得跳脚,水镜飞鸽传书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白芷差点不认他这个爹了。
水墨不忍心还从私库里拿了五万两补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