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风而来……
他带着爱妾踏入她的莲华院,那是为何?
好像那一年是母亲暗中告诉她,家族需要一大笔钱,要让她尽快筹谋,他发现了她的私心和恶意,她与他一再争吵,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为了自己家族一再出手,忍无可忍娶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孩,想让她知道她并非唯一,想让她知难而退。可是,她并没有。
哪怕多年争吵冷战,他死前仍旧拉着她的手,嘱托珍重,期望阖家安好……
想象中那个刻薄无情的男人,突然变成了深情忍耐的夫君,可是,可是……
容昭毓心中一阵绞痛。
那一碗断肠药是她亲手送上的,其实那一刻他眼中的明了告诉她,只要她反悔,一切都还有可能。
可是,丧子之痛让她看不清一切。
此刻,他的脸清晰的现在眼前,温柔如玉,深情凝视。
一滴泪滴入心中。
入骨相思啊。
少许,她缓缓抬头?
“丹青和浅浅还不曾回来吗?”
她此刻特别渴望亲情。
“大夫人和孙小姐路上遇到事情耽搁了,传话回来说是今晚就到。”
“许久不见浅浅了,这丫头也不知道舟车辛劳受不受得住。”
“孙小姐身体一向好,您放心。”
小姐何时如此性情了。
“摆宴吧,午后还需过去。”
“是。”
毕竟是五十有六了,身体大不如前,她蹙眉起身,陡然觉得一阵眩晕,容嬷嬷忙上前扶住,稳了又稳,才不至于跌倒。
只是此刻,她心中觉得委屈无比。
那一句斩草除根,别人早已不把她当是容家的女儿,亏的她还处处为母家荣耀着想。
……
前厅落针可闻,堂上水墨和容昭毓都不说话,下面的人自然是大气不敢出。
容昭毓脸色如常,眼角红丝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许久,水墨听闻容昭毓轻咳一声。
“诸位远道而来,今日对账种种账目之事,是我管教不严,坏了规矩,虽然钱款已经偿还,但不可不罚。墨儿已经长成,自今日起,水府大小事宜,墨儿出嫁前均由她管理。”
容昭毓转头看着水墨
“水府的老人要善待,不可寒了他们的心。”
“多谢祖母指教。”
“走吧。三月艳阳天,许久不曾去走走了。”
容嬷嬷惊讶间扶着容昭毓走出了前厅。
直到此刻,容昭远依然没有回过神来了。
安道阳和燕景等人更是诧异无比。
姜善面无喜悲,心中却有一丝丝的得意。
“继续。”水墨沉声吩咐。
白芷拿着一本本对账结果亲自送到每一位掌柜手中。
容昭远皱眉,眼神犀利无比的斜视着上方水墨的茶盏。
偌大的厅堂,侍女来来回回服侍着堂上的人们。
水墨看着刚刚斟满的茶盏中盘旋的茶叶,甚是好看。
她端起茶杯浅饮一口。
容昭远嘴角微微上扬,抬头放下账本,如释重负搬舒展着身体。
“对账已经结束,诸位掌柜都已经看到结果。祖母特意交代,一定要给诸位先生解释的机会。我也说过,今日对账结束,明日将带着诸位参加镇国公大小姐及笄之礼。再者,今日之后,洛阳大掌柜之位将会虚位以待,诸位掌柜有意向者这些日子尽可以提,等到三月十五马上可以走马上任。”
水墨话音刚落,容昭远拍案而起。
“你什么意思?”
“区区一个掌柜罢了,下了也就下了,容掌柜何必动怒。”
人未到,声音先来。
众人看向门口,一直久未现身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