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小姐,我立下如此功劳,您赏我一夜如何?”
“滚。”
水墨唇齿之间迸出一个字。
“哈哈哈哈哈哈!”
火红的身影摇摇曳曳的走远了。
紫冷像是看着两个神经病一样发出一声叹息。
“小姐和红寂,不会是?”
半晌过后,她仍旧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你说呢?”
水墨闭眼养神,似笑非笑般回了一句,想起什么一般又问了一句。
“九歌挺喜欢那个叫偶一的小姑娘吧?这种时候都带着她一起。”
“白寇待她也很好,那个小姑娘,我刚见了一面,长得颇像白术。”紫冷回道。
水墨一顿,心内有些难受。
“难怪杀安道阳的时候带上她,送些补品去,别吓坏了她,让她好好留在她们两人身边。对了,对账之事大姐并不知晓,不要走漏了风声,让她徒增忧心。”
“是。”
“灼灼该起了吧?”
“三小姐贪睡,怕一时还起不来呢。”
话未说完,软软糯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二姐姐。二姐姐。”
灼灼一身缎面素衣,揉着眼睛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后面跟着茶茶和酒酒,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怎么了?”
水墨忙起身,几乎是小跑着走向她,一把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冰冷。
水墨心下一惊。
“梦中到处寻你不见,醒了。”
委委屈屈的样子看得水墨心疼不已。
“再去睡会?我陪着你睡。”
“不睡了,想吃甜饼。”
“好,那去梳洗一下就吃甜饼。”
“吃了甜饼就去看冰清,我们约了今日得早点去陪她。”
“好。”
水墨拉着灼灼,极其仔细的走向净房。
她深怕容昭远和安道阳之流狗急跳墙,会对灼灼不利,让半夏暗中保护她,几乎是寸步不离。
可是她心中知道,真正让她担忧的,是灼灼体内那颗本该属于她的心脏,那颗本该停止跳动,却因为灼灼的善良而拯救的心脏。
因为她的善良,她受到了平和的人生本不该有的诸多苦难,她却对此泰然处之,对生命和生活无比热爱,这让水墨的内心心疼不已。
这世间不是没有治好她和她的药,只不过这味药的搭配极其复杂,并且困难。
她正倾尽一生所有,来寻求这些配料。
今夜,先从药引开始,水墨只祈求老天,一定要让灼灼撑到她成功那一天。
同样宁静的清晨,秋水居却显得异常的安静。
秋水居是冷丹青的住所,作为水府的大夫人,她本该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居住在水修儒的知画院。
但是由于十几年前的一件旧事,她搬到了这个水府最僻静的院落,从此一住就是十几年。
而此刻秋水居的正厅,水修儒正坐在一旁打着瞌睡。
“咚!”
一声闷响,头磕在了桌面,水修儒猛然惊醒。
顺手揉着发红的额头,眼睛却已经望向冷丹青的寝房。
房门依旧未开,他拿起一旁的茶盏饮了一口。
他平日极其讲究,是从不饮冷茶的,但因为是秋水居的冷茶,他甘之如饴。
一旁的小丫头偷眼看着他,大公子长得眉清目秀,虽是近四十,但皮肤依旧饱满细腻,而且从小熟读圣贤书,看着儒雅温和。
只是小丫头不明白为何每次大公子在自己夫人寝房门口,都不进去。
她来了七八年了,从洒扫丫头到现在房内伺候的丫头,看过无数个夜晚,他静静地坐在门口,不问,不说,就是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