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还没出来。
紫冷低声说道
“小姐,容家二公子来了,想见见您,已经在外院侯着了。”
水墨唇角笑容更甚。
“容家老太太,终究是舍不得我的和氏璧,还有秦淮河啊。”
“陛下在宫里把容大人训了,他怕是急需要表现一番。”
“缺银子了,所以什么条件都能接受了,陛下当真做得如此滴水不漏,三千万两白银,愣是没让容昭瑜知道一分一毫?”
“是,我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的。”
水墨赞赏的笑了笑,夹了一块肉来。
“紫术可是已经撤回来了?”
“她帮冷小姐出了府,做完这最后一件事,已经撤回来了。”
“你安排就是。”
“小姐,还有个小事,昨夜,容家的夫人,毒杀了容昭昊的妾室,被容昭昊关了禁闭,罚跪了祠堂。”
“为着何事?”
“说是那日容昭昊罚了容二公子,去那妾室房中耳鬓厮磨了一番,正巧被容林氏听见,气不过,自己儿子受罚,那妾室竟然趁机勾搭容昭昊。”
“容林氏竟也是善妒之人,妾好歹是有些身份的,不过她倒是很护着儿子。”
“您今日不在,中午午休之时慕容小姐来了,我照着您的吩咐,拿了些画本子与她看看,不想她还很有兴趣。”
水墨笑了,就知道沉吟与自己性子相投。
“白芷那边账本送过来了,用了晚饭,小姐是去看看,还是?”
“你这会让她拿过来吧,晚间还有事,去给容瑟送盏茶吃着,我晚些见他。”
紫冷去安排事情了,水清浅正好出来,边走边忧心的说道
“灼灼额头有些发烫,会不会是烧着了呀?”
“大姐先来吃晚饭了,灼灼吃了烈酒,这身子发烫是好事,她平时身子冷,这会子就是要这烈酒才好,又不伤身。”
水清浅知道她平素懂医,水墨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安心坐下吃饭。
“大姐,容瑟来了,我与他就要定亲了,有一件事,我要和你坦白。”
水清浅叹口气。
“墨儿,你可得想清楚,那容二公子,与你当真不合适。”
水墨屏退了晨行她们,院中只剩下她和水清浅。
“昨日遇袭,大姐并未多问,我就知道大姐是心里有数,有胆量的人。大姐即将嫁入国公府,是需要些东西来抬抬身价的,在咱们江南,最能抬你身价的,就是秦淮河。”
水清浅一惊。
“墨儿,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我会拿到秦淮河地契,当做嫁妆一并送去国公府,我们与容家是姻亲,容家不能倒,否则一旦株连,我们水家也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们啃食我们水家太久,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吐出来,我不会这般轻松让他们躲过去。”
水清浅头一次听到水墨与她说这些话,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妹妹,心思有多深沉,同时她又感叹,自己这个妹妹,活得有多辛苦。
“墨儿,你太辛苦了,这些心思,本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思虑的。”
水清浅眼里满是心疼。
水墨轻轻拍拍水清浅的手,笑了笑。
这并不辛苦,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