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却是一无所获。
正当慕容殊要开口问问水墨,她瞧些什么的时候,他只感觉身旁似乎一闪而过一阵风,楼顶只剩下一件披风落进他怀中。
水墨已然消失不见。
不多时,山门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许多人惊吓出声,慕容殊忙飞身而下,带着护卫前去。
山门处射了一只箭羽,正正插在慕仪书院的牌匾中央,最为可怖的是,箭羽上,竟然插着一只手臂,血淋淋的还在滴着血。
手臂上盯着一封信。
慕容殊赶到的时候,水墨已经到了,她拿过慕容殊怀中的披风,把那断手一裹,连同信和箭羽一起包着,进了山门。
慕容殊和护卫忙安抚学子,组织大家有序进入。
即便如此,这事仍旧不胫而走,一个吃饭的功夫,就传遍了学院,数以万计的学子争相讨论,学院一时风口浪尖。
水墨回了前厅,把东西扔在地上,细细看了起来。
慕容丰衍一惊,那手臂上的衣服,正是沉吟那日所穿。
“沉吟!”
他一时悲痛欲绝。
紫冷忙解下自己披风,给水墨裹上。
水墨拿起书信,一打开,一层粉末顿时飞了出来,她忙挥袖隔断慕容丰衍,待粉末散开,她才展开来。
“丫头,信上可是下了药?”
“这信本应该是大人第一个打开的。”
“这衣服,是沉吟的。”
“这手臂却不是。”
水墨冷静的瞟了一眼。
慕容丰衍冷静下来,仔细一看,那断臂虽然穿着沉吟的衣服,却不是沉吟这位大家闺秀的样子,皮肤松弛,还有些茧在手上。
他稍稍松了口气。
正欲开口,却看见水墨端着一旁茶水连灌了几大口。
“丫头,可是那药粉有问题?”
水墨摆摆手,念出信上的内容。
“欲救人,藏兵图!”
慕容丰衍脑袋嗡一声,为何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慕仪书院有藏兵图,这本是极为隐秘之事,慕容家只有家主知道,就是慕容凌,这么多年都不得而知。
水墨默了默,看着慕容丰衍极为为难的样子,淡淡开口。
“大人,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沉吟是您女儿,藏兵图不过一张纸,孰轻孰重,还需思量?”
慕容丰衍横目看了她一眼,眼神慢慢暗淡下来。
“我怎不知沉吟的命多重要,我是一个父亲,可是藏兵图,是慕容家需要用命守护的东西,是整个家族的使命,若是在我手上丢了,我就是千古罪人,就是死了,也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水墨倒是有些佩服他的傲骨。
但是,又有些看不起他的迂腐,在水墨的眼里,人命大于一切,在慕容丰衍的眼里,有些东西,远远高于性命。
“我明白了,大人看来也不会把藏兵图给我了,昨日怕是一句口头承诺,诓我去找王爷和冷小姐,现下他们二人和小国公无恙了,大人觉得洛家与我水家是世交,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再说了,刚才老太太又把春试的考卷给了您,您更不会被我要挟了,对吗?”
慕容丰衍悲痛中,眼角竟然闪过一丝狡黠。
水墨笑笑。
“难怪家父说您当年,狡猾得很。”
慕容丰衍脸色一时难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