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肃看了一眼花予安的手臂,适当关怀了一句。
“先生的手,没事吧?”
花予安目不斜视,眼神笃定。
“不值一提,这难道是北夷的散剑阵?”
拓拔肃脸上明显有些不好看,他是二皇子,尚且得不到北夷王室亲传的散剑阵,拓拔悠是三皇子,却可以仗着年少被宠,就得到只有北夷帝君才能被传授的散剑阵护体。
难道当年父皇,真的动了传位于他的念头?
“先生知道,我不受宠,所以不曾见过散剑阵。”
花予安微微一顿,并没有出言奚落和感慨,不受宠的又何止他一个。
“我们主子的心意,还请二皇子代为转达给北夷帝君。”花予安抱拳。
“但是先生答应我的事情,尚未做到。”
花予安看着拓拔悠离去的方向,有些微不解,但是并未过多纠缠。
“这位三皇子的功力,可不是表面看到那般简单,十六岁就能成为一方将领,杀他可不容易,不过我既然答应了二皇子,那必然是要信守承诺的。”
“既然先生的目标是他,何必又迂回去绑架洛子伦。”
花予安负手,淡淡说道
“这是我的事情,二皇子多虑了。”
拓拔肃俊郎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看来花予安还有其他生意呀。
林中这场战斗并没有花费多久的时间,花予安自知手下的人那点功力和道行是找不到拓拔悠的,更遑论抓到他,所以并未做戏一般派人去追踪,给拓拔肃看,他并不需要。
现下找到洛子伦才更为重要,他自己为了兑现给拓拔肃的诺言抽身出来,几乎是全力以赴,拓拔肃却提前没有告知拓拔悠的真实实力,以至于他失败,但是既然答应了,那就是他自己的原因。
花予安没有和拓拔肃过多的纠缠,飞身朝着反方向追洛子伦他们去了。
这段时间,沉吟身旁一直有高人在守着,花予安几次试探都找不到踪迹,如果那个人就是拓拔悠,他还不至于找不到,看来是比拓拔悠还要厉害的人物。
此时的水墨,正带着洛子伦和沉吟拼命赶路,沉吟的内伤拖不得,可是沉吟的内伤为何突然加重?
水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似乎是花予安的密地,沉吟没有功力,内伤既然稳定,就不可能突然复发,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这个人不可能是自己,也不会是洛子伦。
那,只可能是拓拔悠!刚才也就他们四人而已。
拓拔悠为何要伤害沉吟,却又不要了她的命,水墨刚才说回江南之时,拓拔悠明显有些微的轻松,还主动去引开追兵,难道那密地隐藏了什么,需要拓拔悠去帮忙瞒着。
拓拔悠和花予安,又是什么关系?
这半个月,她一直在沉吟身边,拓拔悠一直在自己身边,她看得出拓拔悠并不认识这些土匪。
水墨觉得,有必要回去找花满渚聊一聊了。
她边思考边观察四周,追兵倒是没什么,就怕花予安突然出现。
怕什么来什么!
龙驹厉害,但是花予安这般功力的人,追上龙驹丝毫没有问题,水墨知道拓拔悠不一定拦得住花予安,只求他务必活着。
水墨问道
“洛公子,你可还有余力一战?”
洛子伦也感觉出来强敌在附近,朗声答道
“大丈夫于世,生死何妨!”
“既然如此,沉吟就交给公子了。”
“沉吟本就是我该护着的,墨儿不必担心,你要当心些。”
水墨点点头,停了下来,目送龙驹带着洛子伦两人飞驰而去。
她立在树梢,等着来人。
不过须臾,花予安出现在对面,仍旧负手而立,拿着酒壶,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