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熙有些急了“你说什么?”
传回来的战报可是说一切顺利,副将已经开始部署并准备攻打土匪了。
冷啸通过和水墨多次打交道,已经深知她说的话,不管多么离谱,都是有原因并且是真的,此时听到这,他后背已经下来一层细细的汗了。
冷黎初此前多番亲自去打探地形,这次随军,他正好可以用经验帮助队伍,快速攻击,提高效率。
水墨现在这样说,冷黎初岂不是也处在巨大的危险中,他可是嫡长子,是要承袭国公之位的。
冷啸努力镇定下来“二小姐,可是真的?此前为何不说,这可是一条条人命啊。”
水墨皱眉“我也是刚得到消息,两位大人怕是需要重新布置了,若是此事闹大,一千多土匪竟然打败五千大夏精兵,江南人心惶惶不说,陛下怕是会怪罪下来。”
轩辕熙拧眉“二小姐可否把你所得到的消息仔细说说,事关如此多兵士的性命。”
水墨长叹一声“怕是来不及了!”
轩辕熙和冷啸一听,两人匆匆告辞,要回去重新部署和打探消息,水墨亲自送了出门。
水府仍旧歌舞升平,灼灼和几个女孩子在一块玩耍,水墨靠着门楣,只顾在一旁看着笑。
拓拔悠悄悄靠过来,水墨竟然毫无察觉,拓拔悠出声“夫人看什么呢,这么开心。”顺着水墨眼睛的方向看去,拓拔悠也笑道“原来是看咱家妹妹。”
水墨头也不回“昨日的酒好喝吗?”
拓拔悠微微一楞,讨饶一般“夫人,我日后再不这般喝酒了。”
水墨转过来看着他,却没有生气“灼灼及笄礼结束,你就该回去了,今日府内人如此多,你面生,怕是后面就有不少人要来打听你了,江南虽小,总也有见过世面之人,况且盛铭琛还在听雨楼,你总不想我这小小水府被抄家,我连个娘家都没有吧。”
拓拔悠委屈巴巴的点头“夫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听。”
水墨伸手,拍拍他的肩“这两日好好歇着,我可是没有药丸子给你了,别再受伤了。此行你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拓拔悠脸上慢慢正经起来“夫人说的,对!”
灼灼的及笄礼过得很是顺遂,当夜水墨给灼灼行了药浴,就把和氏璧抱过来给她玩了。
灼灼一边捧着玉一边沐浴,爱不释手“二姐姐,你瞧它还会变换颜色呢,五彩斑斓的,似乎里面还写着字呢。”灼灼对着烛光仔细瞧,然后兴奋的惊呼“这里面写着个天字。”
水墨笑着点头,一边用手测水中药物的分量“这次药浴以后,三年内灼灼就不用再药浴了。”水墨笑着,心里却仿佛被扎了针,她没说完后面一句。
若是找不到药,三年后,灼灼再也无法药浴了。
灼灼却开心不已,把玩着和氏璧笑得甜极了。
送走宾客宗族,轩辕熙亲自派了船来请水墨去王府,看来剿匪的消息已经传回来,水墨拿到消息却比轩辕熙和冷啸早了近半日多,这让轩辕熙和冷啸心里不舒服了许久。
自然,水墨并不是炫耀,她只是该外露一些东西了。
水墨去王府,正好顺路送冰清回去,自然这也不是送,冰清今日等了她一天。要听一听,那个让她活下来的故事。
进城的船要走一个多时辰,时间是完全足够了。
冰清是江南大家闺秀的表率,江南的姑娘以她马首是瞻,一言一行,都出不得错,所以自小她所受的委屈或许就更多。
让冰清活下来的故事,自然是关于轩辕恒的。
水墨在船中煮起了茶,又拿了狐裘给她披上,缓缓问道“你父母没有阻止你与我交往?”
冰清很诚恳的回道“母亲让我多与墨儿姐姐亲近。”
“他们可曾改变让你入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