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给他们带路。
灼灼跪在灵堂前,看到大姐昏倒,忙站起来冲了过去,起来太急踩到裙角,一个趔趄向前栽去,水墨立刻冲过去赶在蓁蓁前面抱住她“灼灼放心,大姐姐没事。”
“二姐姐。”灼灼声音带着哭腔,脸上的泪水珠子一样往下掉“大娘不在了,灼灼想要大娘抱抱。”
水墨突然就觉得心被刀子割一般,她紧紧抱着灼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堂上的人哭成一片。
只有水修儒一个人没有哭,他静静的跪着,腿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染红了孝服都没有发现。水清浅一声恸呼也没有惊动他。
他的样子,仿佛世间一切,随着冷丹青,都不在了。
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水墨一直守在灵堂旁边,当水兰进来的时候,水墨第一次,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
第一次,她差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差点出手把水兰一掌杀了,用来祭奠冷丹青的在天之灵。
可是,她的血会染脏了冷丹青的灵堂,她不配。
水兰哭得很伤心,仿佛这个才是她的亲生母亲,宗族长老和吊唁的人都被她打动,纷纷称赞。
“这个丫头莫非也是水府大夫人的女儿?真是孝顺啊。”
“这姑娘真不错啊。”
……
水墨又一次掐着手心。
慕容惠氏和沉吟走了进来。惠氏是被侍女和沉吟扶着进来的。
惠氏听到冷丹青走了的消息,鞋都没穿就冲出来让管家备马,一路上哭晕了,沉吟忙调转马车回慕容家。惠氏醒过来又让马车折返,到了水府又晕了过去,掐了人中,又喂了一碗参汤才缓过来。
她颤巍巍的走过来,没有去上香,没有去磕头,而是不顾他人,直愣愣就往棺椁那走。
水墨知道,她想和自己的姐妹告个别,于是让下人不要拦着,自己上前亲自扶着她。
惠氏扶着棺椁,看着冷丹青的脸,颤抖着声音“你着什么急啊,不是说好了,等我们老了,就住一块,你每天给我画画,我每天给你弹琴,你怎么……不守信呢!这么多年,你从不食言,这一次,怎么食言了?”惠氏又一次落泪,扶着棺椁的手怎么也不肯放。
她们三十多年的友谊,自小一起长大,常常书信往来,是闺中挚友,惠氏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惠氏的长媳妇,慕容凌的妻子杜明落现在身怀六甲,很快就要临盆了,这种时候,按理惠氏是不能来的,以免沾染晦气,带了回去。
惠氏第一时间就来了,可想而知对冷丹青的友谊,有多深厚。而慕容老太太却没有阻止,可见慕容老太太,也是明是非通透的人。
这样的挚友,一个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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